羽娘道:“应该是没事吧……就算有事也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算了,你就别管了。”
槐娘有些焦急,道:“那按你这么说,她还是有事了?不行,我得去劝她,不能总让她……”
羽娘拉住准备回去的槐娘,道:“她没事行了吧,都说了让你别去了。”
槐娘也是个性子跳脱的,所以才教得刚有了意识的南安那般活泼。
羽娘想了想,觉得,或许南安本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吧,只不过先前她未开化而已。
南安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坐回榻上继续看书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就如她说的那样,大家渐渐地也都适应了温婉的她。
玄青给她请了个新嬷嬷来教她。新嬷嬷姓徐,性子极好,即便她有什么做错了也不会打她手心。
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叛逆,尽心尽力地学着徐嬷嬷教她的东西,慢慢地走路便有了弱柳扶风却又不虚浮的架势。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也都极为讲究。
槐娘看着南安一天天地变化,总是不由得感叹道:“你这样,感觉都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南安了。”
南安温和地对她笑笑,道:“怎么不是了?我还是我啊。”
她礼数学得周到,可是法术却仍是半点没能学到。因为玄青并没有叫人教她。
她以为,玄青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才没教她法术的,因此也没有嚷嚷着想学。
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入冬了。
城里连续下了好几日的大雪,槐娘和羽娘离开府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南安虽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自己的屋里,但也认识了府里的其他人。
她尽心尽力地跟着徐嬷嬷学规矩,学礼仪,听人世间的世俗百态,期盼着有一天玄青能够再给她请个老师,叫她学习法术。
然而过了一阵子,她等来的却不是老师,而是她认识的府里一个名叫虎椛的女妖。
这一天,府里要比往常静了许多。其实南安在几天前就发现了,府里的那些玄青的手下,都在陆陆续续的离开府里,十几天前离开府里的羽娘和槐娘也没有回来过。
只是今天,实在是静得有些骇人,让她心里都忍不住突突得厉害。
她难得地向徐嬷嬷暂且告了一节课的假,想去玄青那儿问问情况,走到半路,却被虎椛给拦下了。
虎椛是一只虎妖,跟南安并不怎么熟悉,但是好歹也算认识,走路上还能打句招呼。
虎椛一脸焦急,突然拉住了南安的手,道:“快,跟我走。”
南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抽回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虎椛回过头来重新拽住南安,强硬地拽着她往小门走,道:“尊主殿下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这儿了,我们得赶紧跟上去,不然怕是要追不上他们了。”
“离开这儿?”南安甩开虎椛,退后两步,戒备地望着虎椛,道:“为什么要离开这儿,还这么急?为什么尊主从没和我说过?”
虎椛回过头,无奈地望着南安,不再强硬地去拉她,道:“因为尊主要离开这儿也是临时决定的。你要是不信,大可在府里转一转,看看是不是大家都走了。”
南安有些恍惚,她提起裙子快步往玄青的书房走,一路上除了下人,再没看到其他玄青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