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
就在徐搏正闹心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首都号码。
徐搏稍一沉吟,拿起了听筒。
“我姓冷。”
对面一出声,徐搏就听出来了,于是礼貌地问,“冷队长,您有事吗?”
“章建河拒不承认指控,一直喊冤叫屈,作案手机上也没有指纹,号码户主当然更不是他的。”冷队长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感,“镇里还有新证据吗?”
徐搏听明白了意思,急忙问道:“难道要放他出来?”
“得有继续扣押的理由才行。”冷队长的意思已经很清楚。
“给他测谎试试。”徐搏建议道。
“框架内允许的手段我们都试过了。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新证据,镇里就来接人吧。”冷队长干脆挑明了意思。
放人?怎么能放呢?
徐搏话到嘴边,又改了说辞:“我能不能先见见他?”
“这个……”
冷队长沉吟了一会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应,“你先来吧,我发给你地址。”
“好的。”徐搏结束通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开车直奔首都而去。
一路上,徐搏大脑不停地运转,一个个方法闪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首都。
接头地点就在高速下口不远,冷队长派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又冷又酷又沉默。
徐搏被要求坐到了对方车上。
车窗挂着深色帘,根本看不到外面,只能感觉到拐了好多次弯。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汽车停了下来。
徐搏走下汽车,发现天色已经大黑。
不容徐搏继续观察,年轻小伙已经把徐搏带进电梯。
电梯也很奇特,触控板上没有数字,只有符号。
直到电梯停下,徐搏也不清楚到了几楼,甚至不知道是地上还是地下。
电梯轿厢打开,徐搏马上见到了冷队长。
冷队长直接给了徐搏一沓纸张。
徐搏迅速浏览了一遍,仍旧一知半解。
“这是用多道生理心理描记器,也就是测谎仪测的数据。他的这些数据偏于中间值,仅依据这些,判断不出他是否说谎。第二个是……”
冷队长把几页内容都做了说明。这其中既有数据,也有描述,涉及多种审讯方式,但结论只有一个,即无法坐实指控,不能定罪。
靠,章建河的心理素质太厉害了。
莫非他真是无辜的不成?怎么可能?
徐搏都被弄得心里没底了。
迅速平复了一下心情,徐搏提出要求:“我可以见他吗?”
冷队长马上点头:“可以,但是必须……”
不等对方说完,徐搏马上又抢了话:“在见他之前,我想稍微铺垫一下。”
徐搏说着,把手机递给冷队长,上面是一份电子文稿。
冷队长看过之后,追问着:“你早就有了计划?”
面对审视的目光,徐搏苦笑道:“怎么可能?我提前又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是刚才来首都路上想的,在坐上你们车以后才编辑出来的。”
“这个超出了规定范围,我得请示一下。”冷队长没再废话,到旁边屋子打电话去了。
时间不长,冷队长回来了。
直接说道:“可以这么做,但必须在我们全程监控下,全程都要录音录像,需要的人、物也必须由我们安排。”
徐搏双手欢迎:“求之不得。”
“那好,咱们去那边具体说。”冷队长抬手示意后,当先走去。
徐搏跟在冷队长身后,心中不禁暗道:章建河呀章建河,有没有想我呀,知不知道搭档来了,能否想到接下来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