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徐搏这些话讲下来,百姓们顿时脸色大变,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原本在车上的村民,也纷纷到了车外,参与到私下讨论与评估行列中。
注意到这种情形,崔大头不由得心中起急,这怎么行?照这样下去,还怎么整倒徐搏,如何拿到好处?
徐搏继续揭着崔毛蛋脸皮:“本来之前还没注意到你,可是前些天你带人围攻镇里,就引起了我的怀疑。你既不是枸杞种植户,又非村委领导,一个混子能那么好心?我经过多方了解才得知,你近期有不正当收入,与你的实际身份完全不符。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给你汇钱的组织是专门打闷棍的。”
靠,他怎么知道?
崔毛蛋脑子不由得“忽悠”一下,本就忐忑的心境更为慌乱。
对方神情尽收眼底,徐搏更为笃定,看来自己说中了。
事实上,刚才徐搏所言并没有实锤证据,只是分析和推断而已。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村民们的情绪又有了变化,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变成了大声质问,要崔毛蛋给人们说法。
奶奶的,照这样下去,非被姓徐的搅黄不可,没准这些蠢民还会向老子发难呢。
情急之下,崔毛蛋心一横,耍起了滚刀肉:“徐搏,你是文化人,又是官油子,我承认说不过你,可我绝对是帮老百姓渡难关。我没做任何对不起百姓的事,更没有你说的收好处。你非要污蔑我的话,就请拿出来证据吧。”
“要人证还是物证?”徐搏反问道。
什么?还人证或物证?
崔毛蛋真含糊了,关键是他心里有鬼呀。
“崔毛蛋,毕竟你是镇里治下村民,而且又是崔英俊的叔伯兄弟,我还想给你回头是岸的机会。假如你非要公布证据,那对不起,你的事再没有任何转还余地,否则就是包庇纵容。”
徐搏说到这里,双眼死死盯住对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十个数,如果你还是这个意思,那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十……九……”
随着徐搏开始数数,数百道目光全都投到了崔毛蛋脸上,都想看看崔毛蛋怎样选择。
不知不觉间,人们已经由冲卡过关的心理,变成了甄别崔毛蛋是否心里有鬼。
“五……四……”
在徐搏有节奏的计数下,崔毛蛋脸上汗珠以肉眼可见速度出现,很快便结成了雾霜。
现在可是大冬天,还是在野外路上,怎会出汗?除非惊恐万分。
通过崔毛蛋的表现,人们对其怀疑又重了几分。
崔毛蛋不禁更为心虚。
怎么办?
立即撤退吗?那怎么行?我崔三浑也是要面子的。更何况收钱不办事怎么行?
可要是一直硬顶着,万一他真展示出证据怎么办?
情急之下,崔毛蛋忽然心中一动,他会真有证据?还能这么善良?
狗屁,指定诈老子呢。
崔毛顿时底气足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沉稳:“徐书记,你要对自己言论负责,反正我是问心无愧,尽管亮证据吧。”
“刷!”
人们的目光马上转移,全都投到了徐搏身上。
徐搏不禁心头一沉。
我靠,这家伙脑瓜子够硬呀。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