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抽泣着道:“不凡,你听说过这句话吗?为母则刚。为了咱家小凡,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你如果实在绝情,我只能到文化厅找领导评理了。”
“到那能把老子咋的?”金不凡瞪着眼向前而去。
“金不凡,你还够一撇一捺吗?”杜丽莎忽然说了话。
好多同学跟着质问:“你还算人吗?”
“我,我没做呀!”金不凡收住脚步,憋屈的要死。
“那你还怕什么?直接去做DNA化验呀。”徐搏笑着插了话。
对呀,做DNA。
金不凡不由得眼前一亮,却又狐疑地转向徐搏,他从对方的笑容里看到了阴谋。
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金不凡虽然自信不认识这女人,但不敢保上面没自己的东西,自己睡过的女人少说数十位,谁知哪位留下的东西。
八成这女人就是徐搏找来的,就是要用嫁接法坐实关系,好恶毒的计谋呀!
金不凡不由得后脊背发凉,也暗自庆幸没有头脑一热。
假如提取了自己DAN,又和这上面的东西吻合,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明白了这些,金不凡冷哼道:“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又何必落人口实,给人攻击的借口呢?假如我跟着去做,不出今天,就会传得满城风雨,没事也有事了。”
“你不去做是吧,那就只能请大家验证了。不凡,你的左半屁股有个红胎记,一枚硬币大小,呈梅花状,这个我没记错吧?”
妇人此言一出,金不凡下意识去捂:“没有,没有。”
不承想碰到了烫伤处,顿时犹如坐到钉板上,呼号着跳将起来。
众人算是看出来了,金不凡屁股上绝对有,而且室友已经跟着佐证了。
“你到底要怎么着?”金不凡死死盯住徐搏。
他已经认定,绝对是徐搏搞的鬼,否则妇人绝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上**。
徐搏把头转向一边,就好像没听到似的。
倒是妇人接了话:“当着你的这些同学,把抚养费给我,否则我立马向文化厅反映。用不了一小时,保证上至厅长,下至普通科员,全都能知道你干的好事。”
“你,你……”
金不凡气得一时语结,但他知道这绝不是恐吓,这个女人一定能办到。不,是徐搏能办到,肯定已经有了成熟方案。
如果只是这件事,金不凡还真不太怕,怕就怕引出其他作风或贪腐问题,那就麻烦大了。
绝不能让此事扩散出去,这是底线。
金不凡拿定主意,来到主位近前,冲着徐搏拱手施礼:“请徐搏同学帮忙解决一下。”
“拜佛拜错庙门了吧?”徐搏淡淡着道。
“请借一步说话。”金不凡直接九十度鞠躬。
“可别折我寿。那就听你说说。”徐搏起身闪开,跟着金不凡去了旁边屋子。
宴会厅里,人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围着妇人打听起来。
妇人说得绘声绘色,小男孩则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孤苦的母子二人,人们对金不凡的恨意又加了十分。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妇人接到一个电话,带着男孩离开了。
怎么走了?
就在人们正纳闷时,徐搏和金不凡回来了。
“诸位,刚才是个误会,同名同姓,金不凡同学躺枪了。”徐搏进门解释道。
误会?有这么巧的事?
人们不由得狐疑。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我得去治伤了。”金不凡说完这句,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同学们也的确喝了不少,纷纷打声招呼离开了。
贺贵宝没回自己屋子,而是径直跟去了1313房间。
“那家伙吃喝嫖赌全占,能是冤枉的?”
面对贺贵宝的好奇,徐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纸张,交给了贺贵宝。
“我的签字记录?”
“发票都开了?”
“你怎么结账?说好的我结,绝不能让你结算,你才挣几个钱。”
“快算算,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听到贺贵宝这些话,徐搏不禁心中温暖,抬手示意道:“继续翻。”
“翻……啊?保证书?金不凡结算的费用,还保证不找我算后账?”
看到最下面的保证书,贺贵宝懵了。
徐搏却很淡然:“他既然当众讲过,当然必须落实了。只是要委屈你一下,名义上还是你买的单。”
“他花好几十万,还让我领这名声,委屈个屁呀!”贺贵宝顿时兴奋起来。
他倒不完全因为没花钱,而是根本没想到。事实上,在这次聚会中,贺贵宝被当了冤大头,心里并不痛快,这下心情豁然开朗了。
“靠!那妇人和孩子是你找的?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对不对?”贺贵宝终于反应过来。
“我听说杜丽莎是明早的飞机。”徐搏答非所问道。
“失陪了。”贺贵宝果然不再啰嗦,一阵风地跑了。
看着刚刚关上的屋门,徐搏长嘘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
太累了!心累。
短短一天多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破事,还玩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累才怪。
同时他也担心金不凡的报复,毕竟那些费用合计是四十七万,不是四十七块。
金不凡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