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就在眼前,冒些风险完全值得。
至于行为是否道德,根本就不在方世河考虑范围。
方世河决定合作后,哪还能睡得着?天刚亮就喊上下属来了。
不承想徐搏竟然有脱岗嫌疑。
正这时,方世河注意到,有几人在窃窃私语,神色也不正常。
于是,方世河不再追问柏纤纤,而是转向了章建河:“有什么可背人的,说出来大家听听。”
章建河腮帮肌肉跳了跳,很勉强地说:“昨天有人看见,庞书记、徐镇长去玉凤饭店了,后来就再没见他俩,我现在就让人去找。”
“不,我亲自去。不得以任何方式给他们报信,这是纪律,若有违反必定严惩。”方世河立即抬手阻止。
随即又道,“这样吧,反正也得有人带路,干脆大家一起去。”
听到这样的吩咐,镇里人们都不禁狐疑。
这要干什么?难道发生什么了事了?
柏纤纤更是不由得替徐搏担心。
她倒不担心徐搏本身,知道他做事有分寸,而是担心方世河的故意针对。
担心也没办法,而且还得带头执行,柏纤纤只能祈祷徐搏别被抓住把柄了。
在四十多名镇干部陪同下,县领导步行在大街上,自然成了镇里一景,引得好多村民随行。
方世河也一改严肃,不但没让人阻拦看热闹的人,还主动敬烟搭讪,好好玩了把亲民秀。
时间不长,人们就到了玉凤饭店。
饭店只是中午和晚上营业,现在根本没开门。
方世河阻挡了属下砸门举动,让人找来在饭店帮工的杨二婶。
杨二婶听说县领导要考察饭店,还可能会给予支持,毫不迟疑地打开了门锁。
上百人一同涌入,饭店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方世河推开几间包厢瞅了瞅,没发现有人,直接穿过前厅,到了后院。
后院正房没锁,但屋里没人。
方世河正失望于一无所获时,忽然发现东屋拉着帘,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东屋从里面插着,窗上拉着布帘。
方世河嗅到了浓重的白酒味,赶忙沿着窗台移动,希望能找到窥探之处。
在来到房子西南角时,方世河忽然收住步子,双眼瞪得老大,喉头也不自觉地咽着唾沫。
因为他透过窗帘边沿缝隙,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屋里沙发上,有两人搂抱在一起,从光溜溜的四条大腿看,应该是一男一女,而且什么都没穿,只有一件衬衫搭在腰上部位。
靠,这他妈怎么回事?
方世河不禁有些凌乱,稍一镇定后,马上把章建河拉到了旁边无人处。
“你如实回答,这家几口人?”
听到方世河这么问,章建河有些狐疑,但还是老实回复:“只有顾玉凤一个女人。前年他男人死了,孩子也由爷爷奶奶接走了。”
方世河“哦”了一声:“她后来就没再成家。”
“没,没有。”章建河隐含了后面那句“搭伙的不算吧”。
方世河目光急剧变化,声音压得更低:“你去那里看看,记住不要声张。”
章建河懵懂地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俯到了指定位置。
靠!
章建河看到了辣眼睛场面,不由得心襟摇荡,整个人从台阶上闪下来,好悬没摔到地上。
怎么啦?
柏纤纤就在章建河旁边,出于好奇心,下意识地上前两步,到了窥探的那个位置。
“啊?”柏纤纤一眼看到了光腿和衣服,顿时惊呼出声,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因为她发现,那件衣服竟然是徐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