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
呼延啸雨向后一瘫,倚着树干笑道:“也就是说,我在无足轻重的货色里,也是更轻的那一个了?”
齐康长见呼延啸雨又颓又废,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样子,当即上前与其并肩而坐,耐心说道:“你看啊,我如今在你身边备受重用,你还许诺我将来做家老,这份厚待确实不一般,所以在我眼中,你绝对是更重的那一个,其他和你关系不大,又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呢?”
呼延啸雨转头看向齐康长,难受至极的叹道:“你安慰人的说辞,都不如**楼里的小妞,既无效,又恶心,你知道吗?”
“嘿,主要是我没人家那身段,也没人家长得好看啊~”
齐康长笑着附和道。
呼延啸雨醉意深沉的摆了摆手,满是嫌弃的说道:“少说这些没用的,之前的事就算了,本少爷当初说过,论迹不论心,只要你以后对我再无隐瞒,我还是会重用于你,现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齐康长闻言,不等呼延啸雨下达逐客令,忽然起身说道:“哎呀!少爷你英武睿智,气度不凡,真是让我敬佩不已,感激不尽,正巧我还有一件要紧事,准备全盘告知少爷!”
呼延啸雨下意识双手护在胸前,紧张道:“谁?又是谁要杀我?”
“放心,这次不是你!”
齐康长摆了摆手,而后正色道:“刁仁进山了,眼下正躲在卧牛山附近,宁冲想要借些人手,前去搜寻刁仁的踪迹,但这次我听少爷您的,您说借,咱就借,您但凡说一个不字,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绝不管他!”
“嘶……”
呼延啸雨忽然清醒了几分,上下打量着齐康长,疑惑道:“让我拿主意,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我现在倒想听听,你准备了什么借口来说服我!”
齐康长露出一副憨厚笑容,俯身说道:“属下没有借口,只有一条妙计,想要献给少爷!”
呼延啸雨眼一眯,嘴一撇,仿佛看穿了齐康长一般,嫌弃道:“说吧!”
齐康长指了指脚下地面,笑着说道:“少爷天天拖着病体坐在此处,虽说主要是您体恤下属,爱民如子,但想必也有一点点收买人心的念头,毕竟呼延啸风在军中已有不小的威望,少爷若是不想些办法,是很难后来居上的,不过倘若此时前去帮助宁冲,拉近彼此的关系,将来等你坐上大将军之位,再帮宁冲和玄甲军洗刷冤屈,届时宁冲在军中的威望,不就成了少爷你在军中的威望吗?”
“也就是说,只要能搭上宁冲,我以后就不用坐在这遭罪了,只要等到继位以后,巧借宁冲立威即可!”
呼延啸雨眼前一亮,随手向身旁摸去,这才发现自己的酒坛已经摔碎,于是抬手指了指齐康长手中的酒坛。
齐康长见状,当即心领神会的双手奉上酒坛。
“他妈的,全军集结,准备随我出征!”
呼延啸雨接过酒坛,起身摔了个稀碎,并向操练中的将士们大吼一声。
“是!”
三千亲兵顿时依令集结。
一旁正在演练的村民闻声,也纷纷自告奋勇的涌上前来。
“少将军,你这是叫出去剿匪吗?”
“带上我们吧,我们也愿意为少将军出一份力!”
“对,操练了这么久,也该为少将军做点事情了!”
村民们满是热诚的望着呼延啸雨,所说之话无不是发自真心。
“不必,此行是为了家中之事,只要呼延家的亲兵随我前去即可,你们留下来保护村庄,才是正事!”
呼延啸雨大手一挥,回绝了村民们的好意,而后转头对齐康长说道:“看看,少爷我如今,也不是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无足轻重的!”
说完,不等齐康长回应,呼延啸雨便两眼一翻,醉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