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妇,既然已经入此,你以为还能轻松行出!”
来俊臣还未答话,薛怀义已经忍不住拍案怒吼道:“我知你旧事代王,必知代王复生隐秘!此前我翻找馆阁所藏的古籍,却都已经隐没,这当中究竟有什么**?代王是不是仗恃邪法才得活?速速道来,饶你不死!”
徐氏本来神情是不乏惊恐,但在听到薛怀义问话后,不免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幕神情变化,自然被来俊臣收入眼底,同时也有些郁闷的斜了薛怀义一眼,最怕蠢不自知的人还不知收敛,你究竟是想问话,还是要给人通风报信?如此问话,不更增人抗招之心?
不过薛怀义这问话倒也透露出来许多讯息,有关代王旧年死而复生之事,来俊臣虽有耳闻,但却并不深知。毕竟这属于绝对的禁中隐秘,听薛怀义的意思都所知不深,来俊臣自然更加不能知详。
但这也给来俊臣指明了一个攻击代王的思路,他此前之所以对代王诸多回避,一则自然是因为恐惧于代王的暴虐残忍,二则就是因为代王外朝党徒们已经纠集成势,而且已经掌握了漕运这样的重要国计。
就算他想通过刑案罗织、剪除代王的羽翼,但这些人各事要务,圣皇陛下也不会允许他肆意诬引而有扰国计。想要通过刑狱加害代王,难度甚至还要超过针对皇嗣身后那群一盘散沙的唐家老臣。
但如果能够直接将鬼神妖异直附代王一身,就算一时仍然不能击倒代王,肯定也会在圣皇陛下心里埋下一个疏远其人的种子。毕竟这种事情信者自迷,恐怖的不是人事,而是人心。
“来人,给这贱妇上刑!”
薛怀义一声暴喝打断了来俊臣的思路,来俊臣心里虽有几分不爽,但也并未阻止。一旦推案之人都发生争执,无疑会更增加案犯的侥幸顽抗之心。
不过来俊臣还是向刑卒们稍作暗示,让他们先从轻刑入手。毕竟他也不知薛怀义手里究竟有什么底牌,又能不能真正对代王有伤。
所以心里也是稍留退路,就算害不到代王,来日也有借口推诿,是薛怀义逼他这么做,而不是他刻意要针对代王。
徐氏被直接扑倒在地,接着各种鞭具、器杖便往其身上招呼,刑堂中很快便充斥其人惨叫声。
薛怀义也从席中立起,踱至前堂继续喝问,所问诸多细节,比如代王死生前后的具体情形,但徐氏虽然连连惨叫,但仍然只是频频摇头,拒绝回答。
不久之后,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徐氏哀号一声便昏厥过去。
薛怀义见状后更加不满,指着来俊臣怒声道:“你也算是名满天下的刑员,但刑问诸技竟然还不如我旧人索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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