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雍王了。
李守礼闻言后便笑语道:“王若忧此,则大可不必。雍王素来不以凉薄用人,虽草野下士,但肯施功,无不厚给,更何况郁林王本宗家亲厚长者。”
听到李守礼的回答,李千里稍作安心,这才又相携回堂继续宴饮,只当无事发生。
今日当然不可能无事发生,当内常侍苏永辗转闾里终于在归仁坊此宅中寻到青海王慕容忠时。听到苏永转告当今圣人所问,慕容忠已是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郁林王狗贼陷我!”
当慕容忠一头冷汗的疾书自白之辞时,突然又有一路中使自大内匆匆而来,登堂对在此等候的苏永附耳细告。
苏永听完后脸色变了一变,却什么也不说,只是起身便往堂外走去。
慕容忠见状后,心中更是一惊,忙不迭放下手中笔疾行而出,直扑于苏永脚边颤声道:“未能早知圣人眷顾、天意怜悯,仆诚是罪大!敢问苏老公,满门忠骨,还有可救?”
“圣人天意?圣人有什么心意及你?勿作浪言!”
苏永闻言后冷笑一声,抬手吩咐卫士们上前将慕容忠拉开,掸掸衣袍,一脸厌弃的说道:“没救了,等死罢!”
苏永率众穿堂离开,旋即便有南衙甲众入坊,将慕容忠府邸团团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事出入。
此时大内包括朝中,同样也是一片躁闹。久为时局忽略的青海王慕容忠突然进献罪表,以这种古怪的方式再次闯入时流视野中,并几乎在同时间便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李思训先入宫请示,之后又奉命出宫游走诸司,准备移除诸司所备记录,将此事进行低调处理。可是当他来到皇城中的门下省的时候,便察觉到门下省已有多名官员正在议论慕容忠其人其事,便知此事已经泄出,再作保密的补救已经来不及。
于是李思训便又返回大内,将此消息进行上奏。
李旦听到李思训的禀奏后,也是默然良久,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且付舆情罢。”
他已经放弃了再作努力补救的尝试,思绪却转到了别的方面,突然又开口说道:“两省令史吏员,多循旧用,未有调微。流外拣用虽然不入正选,但两省所事无不机要,不同寻常衙司。明日政事堂会,加设吏部员外郎中,专事督查流外小选!”
李思训听到这话,心知皇帝是在怀疑门下省或许还有雍王势力的残留,所以将明显有利于雍王的事情加以宣扬。
这怀疑也很正常,长寿年间雍王犯事而被夺爵,之后便进入门下省担任给事中。时间虽然持续不长,但上到门下侍郎杨再思,下到门下省诸衙佐,与雍王有旧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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