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长办公室。
楚天齐和厉剑对桌而坐,一人叨着一支香烟,喷云吐雾着。
两人一同远离家乡,在异乡拼搏,又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因此,在工作之外更像老朋友,单独相处时,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
把香烟掐灭在烟缸里,厉剑道:“市长,您提前知道焦二壮他们打麻将吗?”
楚天齐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主要是你俩赶上了,也说明他们平时经常玩,根本就无所避讳。找焦二壮把柄,其实还是针对曹金海,本来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收拾曹金海,可是这个家伙太过分。
十九号那天,曹金海到我这汇报,张口闭口就是缺钱。虽然听他磨叽的有些烦,但这也是好多下属的惯常做法,我其实也能理解。汇报的时候,当那份稿子到我手里时,他就什么具体内容也讲不上来了。我看的出,这小子平时也不安心工作,对我也不无轻视,分明准备不够,就是纯粹来要钱了。
从那天汇报完,我就想调理调理这小子,但依然没想过用这种相对激烈的方式,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星期日和昨天,我两次到街上,刻意去看一些城建修复工作,结果什么也没看到,连修复的痕迹都没有。我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拿我的话当回事,纯粹阳奉阴违,我不禁大为恼火。这才派你俩今天到城管执法局,我自己去了城建局。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曹金海老婆是焦二壮的姨表姐,知道焦二壮仗着和曹金海的关系,平时飞扬跋扈,根本不好好干工作。”
关于焦二壮和曹金海的关系,是昨天江霞专门打电话告诉的,楚天齐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厉剑点点头,“今天我和李子藤戴上口罩、帽子到那的时候,城管执法局还没开门,直到九点多的时候才开。开门以后,也不急着办公,该聊天的聊天,该吃早点的吃早点,那些被处理的商户和个人只能就那么等着。我俩看到,职工签到薄就在那间大屋子乱扔着,把今天全天的四次签到全签了,有的人根本就没来。后来到二楼,就听到局长室在打麻将,估计早就打上了,我这才给您发了短信。上班时间打麻将,什么玩意,还执法局长呢。”
楚天齐道:“这都是曹金海不作为所致,尤其焦二壮更是被纵容惯了。”
“既然曹金海这么不作为,就应该打到他的要害,让他知道疼。可您为什么却只拿修井盖、换灯泡说事,这种事好像有点太小了吧。”厉剑表示不解。
楚天齐说:“在和一切丑恶行为做斗争时,首先要学会自保,我不是要明哲保身,而是说只有善于保护自己,才有做斗争的资本。当然,在大事大非问题上,就绝对不能这么考虑了,但也要慎重,最起码在面临重大打击前,要能够尽量先让丑恶曝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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