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楚教授说的都对,那五个是牛二楞签的,你真是神人。”侯喜发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楚天齐“哼”了一声:“你这就是标准的侵吞国家财产罪。”
本以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结果楚教授根本不买账,侯喜发只好挥去脸上笑意,恢复了哭丧脸。
楚天齐继续说:“《土地法》第三十七条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闲置、荒芜耕地。可是,在你的纵容和默许下,六、七十亩土地一次性荒芜,这已经严重违反土地法,你绝对应负主要责任。”
侯喜发“啊”了一声:“不种地也违法?”
“不要偷换概念。”楚天齐打断对方,目光也变的更凌厉,“你已经违反了诸多法律,已经是犯罪。而你在土地荒芜情况下,依然明知故犯,冒领、骗取国家财物,肆意破坏国家‘重农、兴农、安农’的农业、农村、农民政策,干扰国家大政方针,这就是重大罪过。因为你的胡作非为,可能会影响到长梁村村民享受国家福利,甚至影响全县、全市、全省乃至全国农民的福利,也可能会影响到免除农业税政策的有效实施,你将成为广大农民兄弟的罪人,也将成为国家的罪人,还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扑通”一声,侯喜发瘫软的身体终于难以被椅背支撑,堆在了地上。他面如死灰,嘶哑的哀嚎着:“罪人、重罪,额犯罪了,犯了重罪。”
看着那摊“烂泥”,楚天齐没有慈悲滥发,而是冷冰冰的无视了。
哀嚎了许久,侯喜发嗓音已经嘶哑,目光呆直,口中仍不停的喃喃着:“额犯罪了,犯了大罪,额成历史的罪人了。”忽然,他提高了声音,“额没犯罪,额不能犯罪,额咋就犯罪了吗?呜呜……”
看着对方此般样子,楚天齐心情很是复杂,但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解劝,更没有安慰,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知道自己不能主动询问。
“额……额不想犯罪,额不能……”侯喜发忽然趴伏前进,抓住了对方裤脚,“楚教授,救救额,救救额,额知道你有办法。”
看了看被抓住的裤脚,楚天齐移动目光,投到了侯喜发脸上。他的神情还是那样冷,也依然没有说话。
“楚教授,你得救额,你不能见死不救呀。啊?你要见死不救吗?”侯喜发越说声音越高,越说越激动,双手抱着楚天齐右腿,不停地摇晃着。
楚天齐一抖裤腿,愤声道:“侯喜发,少要无理取闹,你自己做下烂事,反要指责别人,是何道理?”
侯喜发连连摇头,眼中满含乞求神色:“不不,额不敢指责你,额是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你能救额,额求求你了。额知道,你是个热心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有你能救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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