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种植经济作物工作就是处在僵持阶段,而且缓冲区范围还很有限,选项只有两个:种或不种。这种时候,若是有人做了错误引导,很可能就会把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毁于一旦。我刚才之所以要点拨段副县长,其实也有这种考虑,以免他的主观臆断起到坏的示范作用。严格来说,段副县长的言论已经产生了错误引导,会让人们误认为是县委或政府的结论。若是因为他的言论,毁了整个工作,这责任……”
“责任?你的意思是工作失败的话,段成要担责任?”乔金宝盯着楚天齐,满脸愠色。
“我是说万一要是那样的话,段副县长刚才的说辞绝脱不了干系。这就好比拔河,本来双方正在较着劲,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旁有人说其中一方不行,尤其这人还是一个领导,那么被指责方还能赢吗?”说着话,楚天齐目光扫向众人,“大家觉得呢?有哪位认为我讲的拔河比喻不对,可以当面提出来。”
没人接话。谁会没事惹这个小年轻呢?尤其今天这小子好像还气很粗。再者,这小子说的拔河的事,确实是那么个理,真还没有反驳的理由。既认为是这么理,又不想招惹县长,可大数人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不对,这比喻……”还是有人说了话。
楚天齐打断说话之人:“段副县长,你还是不要说了,这事就是讲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进行评判,不妥吧?”
“你……我。”段成哑了口。
“要是因为段副县长的话影响了整个工作,确实得负责任呀。”楚天齐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不就是一句话?至于吗?”乔金宝皱眉道。
“至于。”楚天齐认真的说,“这里是县委常委会,从这里传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产生很大影响。”
“上纲上线。”乔金宝“哼”了一声,“那要怎样?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还能收回?”
“泼出的水当然收不回来,但说错了话,还有补救的方法。”楚天齐说的很认真,“就拿这件事来说,只要段副县长当场向陈副县长道歉,承认之前言论是臆断,那么不良影响应该会被抵消掉大部。”
“道歉?同着这么多人道歉?”乔金宝的声音是从牙缝蹦出来的。
楚天齐点头道:“对,道歉,否则这事一旦出现差错,即使陈副县长认倒霉,我做为政府一把手,也必须要追究段副县长的责任。为了全县经济作物种植产业,段副县长应该道这个歉。书记刚才也讲说,不就是一句话吗?”
乔金宝双侧脸颊忽然鼓了鼓,显然是在咬牙;胸脯也起伏了几下,应该是在运气。然后抬起头来:“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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