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敲门声响起。
张鹏飞收起思绪,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苗条女人走进屋子。
看到对方进屋,张鹏飞脸上出现了淫*邪笑容:“小连,过来。”
苗条女人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紧,她真怕这家伙的变**虐。但她没敢直接拒绝,而是把手中纸张递了过去:“张总,这是上季度的准确数字。”
果然注意力暂时被移开,张鹏飞接过了表格。
盯着表格上的数据,张鹏飞脸色阴晴不定。
看着对方扭曲的嘴脸、鼓起的腮帮,苗条女人知道,这家伙又要暴发了。对于这种情形,她已经经历过多次,早有心里准备,并不是特别害怕。对于她来说,即使身上被东西砸几下,也比被变*态折磨好的多。
指着表格,张鹏飞森冷的问:“这数据准确?二季度定野就这些?”
女人点点头:“完全准确,就是定野下降的最厉害,我的工作没做好。”
怔了怔,张鹏飞缓缓的摇摇头:“主要不赖你,环境使然呀。”
对方这种态度很出乎意料,但女人心情反而并不轻松,她怕对方转移关注点。于是说道:“新的季度我会多关注那里,也要求那里的人加倍努力,不过确实形势不容乐观。尤其自昨天那个会后,咱们当地公司的人压力更大,确实那刀子太狠了。”
“妈的。”骂了一声,张鹏飞紧紧攥起拳头,“还有这么做的,直接算老帐,重新审计工程款支配,什么东西。”
女人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虽说已经习惯了对方发作,但也尽量不要被水杯、烟灰缸砸到。
但再次出乎女人意料的是,张鹏飞不但没有摔东砸西,反而还露出了笑容。
看对方不怒反笑,女人更加不踏实,试探着问:“张总,您这是……”
“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张鹏飞一副洞若观火的神情,“小连,你想啊。近三年的工程,抛开那些县、乡道路不算,光是那些大的公路项目,全市就得上百亿吧。这些都已经审计过,每个工程竣工都有这种程序,已经是盖棺定论。当初为了盖棺,那是经过多种酝酿磨合,进行过各种妥协沟通,才得到结果,这其中牵扯到了多方利益平衡。
现在时过境迁,可他却要重新打破这种平衡,把已经进入棺材的东西再拿出来,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要和死人过不去吗?那可不是真正的死人,好多不但活的好好的,还产房传喜讯——升了。一个工程中要牵扯多少人,咱们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分子,天塌下来也砸不到咱们,有个高的顶着。只要他这么一弄,就是同这么多人在做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叫蚍蜉撼大树。”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女人接了话,却又不完全苟同,“张总,工程验收不可能都不正常吧?大部分工程既没质量问题,也开支合理,又何必使那些非正常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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