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资源,人力……一旦我们成为盟友,南湾会倾尽全力。”陈叁诚恳道:“关于十年前的案子……其实我早有耳闻。花帜本来就是您的,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拿回失物,都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这是令人暖心的一番话啊。
只可惜,这番话……如果自己不是对觉醒法案持反对态度,永远也不会从陈叁的口中听到。
她的胸前吊坠,镶嵌着一枚小型的微孔摄像头,正在实时记录着当前的景象。
虽然是出身在大都顶层的名流世家。
但她却有一颗叛逆和向往自由的内心……隐姓埋名换了身份,在大都晚报心甘情愿当一位籍籍无名的小记者。
上一次的老城区调查,出了意外,不了了之……
不过这一次机会又来了……晚报社里的那些同行没有请帖,只能在礼堂外拦人采访,试图找一些新闻。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
谁能想到,薪资微薄九九六的记者行当里竟然还有一个能收到自由舞会请帖的千金公主?
进入会客厅后,江晚的目光盯上了赵器,只不过与那些想要攀龙附贵的女人们不同,她凭借着敏锐的职业嗅觉捕捉到了异样……这位每年作为晚报焦点人物压轴登场的花花公子,竟然只是与熟人草草寒暄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会客厅。
而且看样子,有些不安?
这是要去哪?
江晚一路跟随,来到二楼,发现赵器似乎在一扇门前徘徊,犹豫。
……
……
谈话快要结束。
陈叁站起身子,与夫人握手。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希望未来合作愉快。”
夫人点头,随意道:“合作愉快……替我向叶宁秋问声好。”
如果不是自由礼堂的约见,叶宁秋甘愿放弃竞选,赌上一赌,那么就不会有如今的奇袭之效,更不会有双方坐下来静心沉气的进度深谈。
陈叁笑着想要开口,他忽然望向门口方向。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音——
“谁?”
他皱起眉头。
有人缓缓敲了敲门。
“是我,赵器。”
听到赵器的声音,陈叁才微微放松精神。
某种意义上……赵器算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对陈叁而言,赵器是一个必须要拉拢和交好的角色,南湾越是和花帜关系紧张,他就越是要和赵器保持良好的关系……
所以先前得知赵器想要做点生意,陈叁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自己的外甥与之接触。
南湾与花帜艰难地抗衡……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花帜未来的继承者是一个草包废物。
前提是赵西来没有修改遗嘱——
如今那份遗嘱被撤回了,南湾许多人都扼腕叹息,陈叁也不例外。
陈叁起身开门,看到赵器的时候微微一怔,关心地问道:“赵公子……你的脸怎么有点发肿?”
“没事,睡久了,水肿……”
赵器打了个哈哈,他对陈叁的观感一直不错,因为在自己经济不佳,财路断绝的某些艰难时刻,南湾给了自己不少帮助……他实在很难讨厌这位议员。
“我想和……她,聊一聊。”
赵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至今他还是没有办法去喊出陆南栀的称呼。
直呼全名……显得太过生分。
而亲昵一些的……譬如妻子,南栀,这就根本不是他配喊的称谓。
陈叁拍了拍赵公子肩头,报以友善地微笑,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