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不行,微臣的命没那么硬。陛下既然不放心将他交给微臣,那微臣就不自讨没趣了,只是微臣要提醒陛下一句,陛下将他留在宫中,他与陛下谁先走,微臣可说不准。微臣,先行告退。”我扣袖向他行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开。
“等等!”狗皇帝见我要走顿时就反悔了,嬉皮笑脸地追上来,狡诈道:“朕怎么会信不过漓漓呢,朕,方才为难漓漓了,朕道歉。罢了,漓漓开口要,朕当然会给。来人啊,将这个小畜生,送去灵潭宫,交给大祭司处置!”
我就晓得,这狗皇帝,就是贱!
是夜,灵潭宫。
侍女绕过浮满奇花异草的灵潭,前来向我恭敬回话:
“禀大祭司,查过,靖王世子武功被废,手筋被挑,肋骨失了一条,身上伤口累日被浸泡盐水,溃烂之处甚多。
世子体内,有吞魄灵蛊,蛊虫已能迷惑世子心智,世子阳寿,恐是所剩不多。
而今,世子不肯服药,戒备心甚强,前去送药的侍女都被打出来了,请示大祭司,是否给世子用强。”
我翻手将玫瑰花瓣落进碧水粼粼的灵潭水面,理了理广袖:“本尊去看看。”
梵枝阁,满阁弥漫着熏人的草药味,阁内四处都是瓷碗残渣。
我抬手示意侍女们先退出去。
孤身走到被圆月灯橙色灯辉罩住身影的消瘦男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乱发遮住脸的他,无奈叹口气,抬袖,用指尖挑起他挂着残血的下颌,逼他抬头,与我对视。
那张俊美的脸庞映进我眼眸那一瞬,我与他俱是一愣。
我惊的是,多年未见,他竟生得如此俊逸无双……即便明珠蒙尘,也依旧夺目诱人。
而他惊的是……
“姐姐?”
不错,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他老家辉县见过,记得,是我把他从村民搭好的火架上背下来的。
我瞧着他那双墨玉沁红的深眸,没有第一时间承认,而是冷冷问了句:“为什么不喝药?”
他衣衫单薄地跪在我腿边,弱小,可怜,似卸下一身伪装,抓住我的裙摆,眼眶潮湿,像极了一条无家可归的小兽:“你真要让我,做你的药人?”
我垂眸看了他一阵,指尖施法,划破手腕。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嘴,将顺腕溢出的灵血喂进他嘴里。
他虽然不确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因为是我,所以没有挣扎。
血喂的差不多了,我勾唇满意的松开他,用指腹,轻轻扫去他唇边血色,和颜悦色的安排:“听话,那药是压制你体内蛊虫发作的,你不肯喝药,就只能喝我的血了。”
执起他的手,把震惊的他从地上拉起来,我淡淡道:“你现在的名字是,帝之安?”
他捂住胸口闷咳两声,嘴角再次渗出血:“是,父王说,之安,是求一生平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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