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唯有月池,因着一点先知,愿意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从西班牙人手中换回种子,让他们去全身心钻研土豆的种植法。在过去的失败经验的基础上,经过近三年的试种,马卿等人总算找到了门道。他在书信中写到:”帕帕有红白二种,性喜潮湿,最宜阴坡沙土黑色虚松之地,不宜阳坡干燥赤黄坚劲之区。栽种之法,南山多在清明天气和煦之时,北山须俟谷雨地气温暖之候。先将山地锄松,拔去野草,拣颗粒小者为种子,大者切两三半,慎勿伤其眼窝。刨土约深四五寸,下种一二枚;其切作两三半者须将刀口向下,眼窝向上,拨土盖平。每窝相去尺许,均匀布种。白者先熟,红者稍迟,须分地种之。俟十余日苗出土约一二寸,将根傍之土锄松,俾易生发。一月以后,视出苗长五六寸,将根傍野草拔去,锄松其土,壅于根下约二三寸。至六月内根下结实一二十个不等,大如弹丸,即可食矣。……白者结粒较大,一斗可收二三石。食用不尽,并可磨粉,可切片晒干……【1】”
月池看到这样详细的种植办法,喜不自胜。在此时,马卿能将这些土豆运到京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政治筹码。因连年的天灾,朝廷上下都在发愁,猛然有人能发掘出这样的作物,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而马卿也一跃为朝廷上的红人。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还说他是被李越坑了,这样看来分明是李越在有意栽培他。”
不妨有人嫉妒之心,恶意中伤:“什么帕帕,听起来就怪里怪气的。我还不信,洋人的东西,会比我们的好。”
“人家都把东西切片,晒成干、磨成粉送到京城来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谁知道这其中水分有多少!”
“管他有多少水分呢,皇爷愿意信,愿意赏,就是人家的本事。”
这话一出,将一众人堵得哑口无言。不多时,马卿就被委任山东布政司的劝农参政,还有诸多赏赐,大加褒奖。这样的升职速度,堪比坐火箭了。不少人都眼热心热起来,听话的人能上位,不听话的人就要滚蛋,既如此,干嘛放着向上爬的路不走呢?既然有断尾求生的机会,就不必拼个你死我活。
是以,在月池抛出橄榄枝后,她府上是又是门庭若市,宴饮通宵达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入京这么久,居然有这么多的同仁,这么多的好友。在这样的局面下,再开庭审案,就要顺利得多了。
闵珪之子闵纯得了月池的嘱托,加班加点地将老父带回老家。月池给他们的方子,是朱厚照命太医院专门调配的安神方。这药喝一顿下去,几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等闵珪再次清醒后,他都已经在前往老家湖州的船上了。
他在大惊之后,就是大怒。闵纯等人无奈,只能跪地请罪,苦苦地哀求他回乡去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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