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是来送药和早餐的,看见安娜正爬下床,急忙走到桌边,把手中的托盘放桌上,上前扶住了她。
“夫人,您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她问道。
虽然主人夫妇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两人形同陌路,但出于习惯,她还是用从前的称呼去叫安娜。
安娜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在她的帮助下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完毕后,听从了女仆的安排,吃了医生开的药和她为自己准备的早餐。
睡了一夜,又吃了东西,虽然体温还是有点高,但精神确实感觉好多了。
女仆收拾完桌子,端起托盘,预备要离开房间时,仿佛犹豫了下,扭过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
安娜被她提醒,反问道:“先生呢?”
“卡列宁先生早上八点就走了,和平时一样,”丽萨说完,就再次问道,“夫人,您是不是不走了?”
现在想起昨晚和那个卡列宁的谈话,安娜还是有点心情不快。
“哦不,我要走的。事实上,我现在就要走了。”
丽萨露出失望之色。
“那么祝您顺利,夫人。我会为您祈祷的。”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没再说别的了。
安娜向她道谢后,穿好外套,戴上帽子和手套,拿了自己的包,起身下楼。在身后几个仆人的无声注目之下,走出了大门。
“夫人,您稍等!”
头发灰白的老门房卡比东诺奇在安娜踏出门口大理石台阶的时候,忽然在她背后叫了一声。
“不能让您就这么自己走路。我让孔德拉季用马车送您去想去的地方。”
他说完,朝她弯了弯腰。
安娜停下脚步,回头朝这个善良的老头子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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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火车回到莫斯科那个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依旧没见到伏伦斯基。安努什卡说,伯爵早上十点多回来过一趟,见安娜不在家,问清她的去向后,也没多说什么,换了衣服,中午时就出去了。
“但是夫人,伯爵听到您送谢廖沙回彼得堡的事,好像有点……”
安努什卡话说一半,终于还是打住了。
事实上,伏伦斯基曾经也试图和谢廖沙建立起友好的关系。但显然,男孩子对这个夺走了自己母亲的男人怀着莫大的敌意,无论他怎么示好,谢廖沙对他的态度始终十分冷淡。受挫之后,伏伦斯基的心思渐渐也就冷淡了下来。
“安努什卡,昨天我问您的时候,您告诉我说,我有一部分财产现在还在我哥哥那里?”
安娜并没在意安努什卡的话,改而和她求证这个。
“是的,”安努什卡说道,“您忘了吗?您父亲在死之前,让您继承了一部分的财产,位于萨拉索夫的一个小林子。您一直把林地交给您的哥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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