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脚底板被烫伤的那位,也无视了身体疼痛,亦步亦趋地跟着众人往里面走。
此时,
从医院外面看,原先卫生院所在位置,已经被一片澹澹的迷雾所笼罩。
过往行人却面色如常,不曾多看一眼,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
“怎么不接电话?”
公期现场,符全看着手机皱眉。
电话里传来的是忙音。
“可能是手机静音了,没注意到吧。”
旁边的符进插了一句,见他还是眉头紧皱,连忙宽慰道:“放心,真有什么事,阿光会拿主意的。”
可是符全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记得星仔也跟着去了是吧?有没有他电话。”
符进摇头:“没有加过他威信。别急,说不定等下阿光就打电话回来了。实在不行,我再过去看看。”
可是符全还是感觉心神不宁,但又说不上来,只好说:“算了,先这样吧。”
今天是公期军坡,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不过由于出了火海烫伤人这件事,加上陈尧掷筊杯占卜到的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跟陈尧几人商量过后,决定从简,省略掉一些有危险性的项目。
赶紧结束,好让大家回家吃饭,这样他也好去医院看看情况怎么样。
……
白塘村。
吴强今天家里请了不少亲戚过来吃公期。
从早上忙到大中午,摆了三大桌,大家高高兴兴大吃特吃,这会儿太阳开始西斜,才刚把人陆续送走。
终于可以坐下来歇口气了。
妻子陈翠珍说,要去果园打药,怕待会晚了打不完。
吴强摆摆手,没在意,他今天累得够呛。
公期虽然热闹,但对主人家来说,一点都不轻松。
在实木椅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儿子呢?
又跑哪野去了?
平时在家都是上蹿下跳的,今天吃完饭人就不见了,该不会是怕亲戚们问他最近学习成绩,跑出去躲起来了吧?
就打电话问妻子:“阿弟呢?在你那吗?”
陈翠珍说:“没有啊,我在果园打药,哪有空带他,估计是跑去跟别人家小孩玩了,你问问在谁家那里。”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吴强虽然皱眉,但是没说什么。
乡下地方,小孩子到处野,跑别人家里看电视或者玩玩具不回家,临近天黑了都喊不回来是常事。
倒不担心是人贩子,毕竟都开始上小学二年级了,已经能记事,人家就算抢孩子也不会抢这种。
然而等到傍晚,太阳都快下山了,都没见儿子回来,这下吴强坐不住了。
该吃晚饭了,这小混蛋怎么还不见人影。
只能到处去找。
“毅哥,我儿子在你那不?”
“阿美,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啊?”
“三婶,见过我儿子没?”
“……”
转遍整条村子,平时会去的地方,他都找人问过了,始终没看到自家儿子的踪影。
“这发瘟仔跑哪去了?”
吴强气得够呛。
而此时,吴强的儿子吴子轩,正躲在一棵被挖空心的树里面,蜷缩成团,紧闭双眼,表情惊恐,牙齿打架。
突然,头顶狭小的洞口处传来一道飘忽的声音。
“嘻嘻嘻,找到你了!”
……
“阿光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不仅是他,明仔星仔的电话也没人接。”
“全叔进叔说去看看,也不见有消息传回来。医院大门明明锁着,早就下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境主庙前,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人人面带忧色,气氛十分凝重。
今天的公期军坡,处处都透露着不寻常,在场年纪最大的陈尧,活了八十多年,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就在离定阳黄竹不到八十公里的椰城民事分部。
负责监测诡异信号的工作人员,紧盯着仪器屏幕,却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由始至终,屏幕上都不曾显示信号提示。
此时黄竹镇的居民还不知道,一场诡异灾难,已经不知不觉降临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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