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见那为首的人站在车前,撩起车帘瞪着他们,便立即应道:“是!二当家!”然后,一人扛起一人下了马车。
那人怒带凶光的看着两人,呵斥着他们说道:“多余的心思都给我收起來,不要忘了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知错了,二当家。”两人低埋着头,承认着错误。
“下不为例!下去吧。”他挥挥手,吩咐道。
两人点点头,扛着人快步向茅屋里走去。
他们这位领头人名叫罗虎,除了少主和大当家,就他的权力最大。至于,这次他们会出现在树林,是从那莽汉的手中得到的消息。自然,沈云悠交给莽汉的任务他们不会去理会,因为他们还有其他重要事要做!
罗虎面色生冷的走到马车前,前调了车头,然后手中的马鞭使劲的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之下顿时往前奔去,待见马朝左侧的方向驶去,他满意的笑了,然后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毁掉这些车轮,以免被人发现了踪迹。”
这罗虎长了一脸的络腮胡,但极细的心思却与他这粗犷的外面极为不符。
“是,二当家。”
罗虎点点头,迈步进了茅屋。
这茅屋外观上看去虽很是简陋,但里面确是暗藏机关。罗虎进了茅屋,走到屋内唯一一张床前,伸手拉了下床头垂吊的一根碎了的线,床板‘轰’的一声自中间向两端打开,探头可以清楚的看见有一台阶延伸而下。
罗虎闪身进了密道,床板随即迅速合拢如初。
顺着密道走了下去,密道的墙壁上每隔十米就扎了两把燃烧得正旺的火把,将原本阴暗的密道照得通亮。
罗虎左转进了其中一间密室,见罗虎进來,那些人立即让出一条道來,“二当家。”
罗虎点点头,走上前,目光落在靠在石壁上的两人。
“二当家,那个莽汉说车里只会有一人,可现在是两人,那到底谁才是我们要的人?”其中一人疑惑的在罗虎身边说道。
罗虎看了那人一眼,却沒说话,目光依旧落在沈云溪两人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指着沈云悠说道:“将她关在隔壁的石室去,至于行动待确定她们身份之后再说。”
“是。”那人点点头,便与另外一人拖着沈云悠去了隔壁的石室。
罗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云溪,转身离去了。
两人粗鲁的将沈云悠丢在地上,头撞到墙上‘嘭’的一声响,沈云悠哀呼一声醒了过來。
听见声音,准备离去的两人转过身來,看着地上摸着头皱了眉头的沈云悠,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人转身出了石室去请罗虎过來。
沈云悠揉着发疼的头皮,突察觉周身气氛不对。她狐疑的抬起头來,看见站在她身前直盯着她的陌生男子,她猛地一怔,立即坐起身,警惕的往后缩了缩,但却发现她已经到了墙角,然后慌乱无措的抬眼环视了一眼屋内,这……这是什么地方?
忽的,她想起她在马车里被沈云溪扎了一针昏倒了。那么,现在她是被那粗汉一起带了过來吗?想到昏倒前的那一幕,沈云悠又觉得胸前一阵刺痛。
如此一想,沈云悠心安了不少,然后,抬头对那只盯着她不说话的男子说道:“去把你们当家的叫來,我有话跟他说。”说这话时,沈云悠的神情倨傲,仿若她才能是他的主子一般。
她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來,待站定后却见那男子依旧站在原地沒有离去。
沈云悠轻拧眉头,满脸不悦的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刚才我说的话沒有听见吗?!”
她话刚落下,就听‘嘭’的一声响,抬眼就见那石门打了开來,一粗犷高大的男人走了进來,身后跟着另一位较为瘦小的男子。
这两人正是罗虎和刚才出去请他过來的男子了。
“二当家。”
听见眼前男子对粗犷男人的称呼,沈云悠皱了皱眉,然后对罗虎说道:“你是二当家?那大当家是谁?我要见他!”
“抱歉,他有事在外,不在这里。”罗虎掀袍在石桌旁坐下,抬头对沈云悠说道,声音粗犷。
沈云悠顿时瞠大双眸,深呼一口气道:“好!他不在这里也行!那么我问你,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粗汉沒有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买主吗?!”
沈云悠质问的口气令罗虎甚为不满,但从她的话中也读出些信息,他浓黑的眉毛皱了皱,眼底,浮出丝丝危险,他说:“这么说,你就是出钱让那莽汉抓隔壁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