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即便他并没有给她什么，但她觉得这就是了。
洪垣来到刑部，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牢房。
在去牢房的路上，那侍卫说：“昨晚，今天不管他们怎么审理她，她就是不认罪，所以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过，好在前户部尚书刘允已经招认了，也供出了她是同伙，所以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就算她不认，她的罪基本上也已经定了。所以洪大人，待会儿看见她，可要好好劝劝她，她可不要看不清形势，若是这样一直不认罪，吃亏的那个人只会是她自己。”
“好。”洪垣面上波澜不惊的应道。
早在来刑部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那刘允早在沈云悠被抓之前就已经抓了起来，当时就被撤了乌纱帽，从他的府邸也搜出不少证据，除了与沈云悠勾结的那些，还有贪污受贿的！以往在朝中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他即便想翻身也没有任何的力气。更何况，还是边境吃紧，瑞王爷突然战死沙场的噩耗这个时候，他更是没了其他争取的机会。
他也算是一个看得清形势的人，若不认罪，在这个时候只怕等待他的只会是皇上亲临审讯。到那时，罪刑可比他亲自招认要严重得多。
那侍卫点点头，带着洪垣下了台阶，向前走了一会儿，在一牢房前停了下来，说道：“洪大人，就是这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钥匙，将牢房门打开。
“洪大人，你抓紧时间。”
“好。”
然后，那侍卫点头离开。
洪垣转身，弯身走进牢房，站在门边，看着蹲在墙角跟里，一身囚服的女人。
她本是低垂着头，当听见声音她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她憔悴的脸庞，许是一开始并没有看清站在门边的人，待看清了，她先是怔了下，然后嘲讽的说道：“等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让你不失望了。”洪垣淡声道。
沈云悠轻笑一声，然后站起身，她身上的囚服染有血痕，鼻息里充斥着血腥味，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但，即便身上有伤，依旧没有磨去她身上的傲气。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望着他沉静的脸，望着他再看着她时眼中已经没了以前的柔情和缱绻，她轻启檀口，“如果不是我传话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没有来的必要。”洪垣直对着她的眼神，没有犹豫的说道。
若不是她传话，他真的不会来。因为他自认为那一天他已经把要说的话全都说清楚了。
但，因为她传话，他才知道她还没有死心，还带着期盼，所以他才会来。
沈云悠冷笑，“没想到你竟然也可以狠心到如此地步！”
“沈云悠，这些年我自以为对你没有半点对不起的地方，从头到尾都是你不知足！所以你说这话，不如问问你自己够不够格让我继续像以前那么对你。”洪垣直呼她的名字，言语中因为她的话终是有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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