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离去,整个屋子更是陷入紧张的静谧中,只有那桌上茶香,还有两人的呼吸声轻浅的萦绕在两人周围。
屋外,太阳初升,暖了一室的冷意。但,气氛仍是剑拔弩张的紧窒。
凤轻尘幽暗的黑眸深望着沈云溪,许久,他终是率先打破了沉寂,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沉重的话语,似隐忍了许久一般。
闻言,沈云溪‘噗哧’一声,笑了。
然后,掀目望向凤轻尘,幽幽说道:“这句话应该我问王爷吧?另外,我想说一句,跟小姨子苟合在一起一定特别刺激吧?!”
沈云溪的话轰然将凤轻尘面上的淡定击破得粉碎,他倏地站起身,扬手,便将身前的茶杯挥在了地上。
“砰——”
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溅在两人的鞋上,隐约的能觉察出点点湿意来。
他傲然而立,低着头怒瞪着沈云溪,咬牙切齿的唤着她的名字:“沈!云!溪!”
这样的话,是她应该说出口的吗?!
只是,她说这句话时,那眼中的狡黠分明是故意而为之,她是存了心思要气他,惹他!
沈云溪抬起头,看向他,神情波澜不惊,淡淡的应着他的话:“嗯?有话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她的回答,就仿若是铁锤砸在棉花上,让凤轻尘心里堵得慌。他气得好似不知道说什么,烦躁的转身向外走去。
但,还没走到门口,他又倏然调转了头,脸色铁青,浑身上下迸发着怒意,就好似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一般,眸光阴冷地瞪着沈云溪,咬牙愤怒的道:“你想离开,我如你所愿,放开你的手,消失在你的面前。你房里的人受了委屈,我遂了你的意,让云悠在大牢里呆上一天一夜,连你找龙九‘好好招呼’她,我也没有阻止。
今天,我来碎玉轩询问你,让你饶了她。是尊你还是这瑞王府的女主人,你却句句带讽,字字带刺,心里仍是不解恨,最后竟还反问我,我想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资格问这话?!”
沈云溪怔仲,因他的怒气,因他说了这么长的话。
虽然对他,仍旧不是很了解,但也知晓他是一个话能少则少,能简则简的人,此刻,却一点也不惜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如她所愿?!他倒是把话说得漂亮,听似什么都为她所想所愿,但,仔细一想,却不过是将过错归咎在她这受了伤害的人的身上了,而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她饶了她沈云悠。
双儿之所以会受伤,追其另一层原因,是他给了沈云悠权利,加厚了她胡作非为的资本,是以,在双儿这件事上他凤轻尘也脱不了干系。
换句话说,在她心中,那份怨气已经产生了,难以消除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没有用了。更何况,他的说辞,她听了,着实觉得有些可笑。
可真是冠冕堂皇呀!
沈云溪清冷的眸子扫过凤轻尘邪俊的面容,嘴角丝毫不掩饰的向上扬起,那抹讥笑那般明显,她说道:“王爷早知道我与云悠不合,为何还将她留在王府,还这般维护了她?若是王爷真是什么都如我所想,那云悠的事王爷就不要插手了,我自有定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