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当真是装得了一手好傻。
云七月却看都不看一眼徐氏,而是睨向老夫人,“老夫人,你来说说我有没有东西在侯府?”
见话都问到自己头上来了,老夫人不得不给出回应,却拒不承认,“你能有什么东西在侯府?”
云建德这个时候站出来,以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对着云七月,“七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寻常你不将我们这些长辈看在眼里不来请安就算了,你这一来就空口白牙的说侯府有你的东西这算怎么回事?没得让人以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昧了你的东西呢!”
云建业也站起来,用那命令的口吻道,“还不快跟你祖母下跪磕头认错?”
云七月对于云建德云建业兄弟两人的无耻话语仿若未闻。
管他们做什么?浪费口舌。
云七月目光依旧落在老夫人身上,似要确定,“依照你的意思,侯府是没有我娘的水滴形红玉了?”
老夫人:“没有。”
她一口咬定说没有,看她能把自己怎么办?
老夫人这般想着,便有些得意地看向云七月,却正好对上云七月那冷邪的眼眸以及那微微上扬的唇。
这样的云七月,叫老夫人莫名觉得害怕,忍不住一个哆嗦,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接着,就见云七月在厅中扫了一圈,然后走到那个看起来最值钱的半人高的花瓶走去。
“你要干……”老夫人心中越发不安,正要问云七月要做什么。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花瓶落地,碎了。
云家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全都愣住了。
“啊——”老夫人气得一声尖叫,然后怒气冲冲地指着云七月,“你……你居然敢打碎那花瓶,你知不知道那花瓶值多少钱?”
那可是价值一千两的花瓶啊!
因为大厅常常用来宴客,为了充门面,所以这里摆的东西都很贵重,寻常叫下人清扫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云七月抬手就给打碎了,这叫老夫人如何沉得住气?
老夫人这一叫,把云家众人也都叫回了神。
“孽障,简直是孽障,我们云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
云七月闻言,看向老夫人,“云家造什么孽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一听,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抹心虚,却为了掩饰,便不停地拍桌子,已显示自己的愤怒。
与老夫人的愤怒相比,云七月却很风轻云淡的看着老夫人,再问了一次,“我的东西,你给是不给?”
老夫人咬牙切齿,“不给。”
打碎了她的东西还想她给玉坠?想都别想。
云七月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老夫人身后不远处摆着的一个大大的玉如意上头,唇角微微勾起。
对付无赖的人,就得用更无赖的法子。
更何况,砸他们的东西,她爽。
注意到云七月的视线,侯府中人皆是心惊,老夫人更是吓得高喊,“快,来人,阻止她!”
夭寿!
那可是一整块玉,价值连城啊,可千万千万不能叫云七月给霍霍了。
然而,老夫人的话刚落,护卫都来不及进来,云七月人便已经到了玉如意前,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云七月手一扬。
玉如意落地,碎得稀烂。
而这个时候,一大群的护卫才姗姗来迟。
看着满地的碎渣,候府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就这样一文不值了,搁谁身上谁不心碎不想流泪?
云七月没看侯府人的表情,而是瞥了一眼那多的不同寻常,一看就早有准备的护卫,微微挑眉。
看来,他们都很想要她死啊。
不过,她喜欢。
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人一副想搞死她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多赏心悦目呀。
收回目光,云七月再次看向老夫人,问,“最后问你一次,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