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的性子向来清冷,从不曾对一个小辈有过这么热络的称呼。
此刻,居然破天荒的称呼一个还没进门,不知根底的人为‘阿锦。’
这是对先前那18个从来都没有过的。
更别说送血玉镯了……
这可以理解为是她的手段了得吗?
居然能哄得莫老夫人这么开心……
莫之玄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乱。
他自负可以洞察天下一切,唯独看不透那个叫楚锦的女孩儿。
“什么她啊她的,那是你媳妇儿!”莫老夫人嗔怪道,“你以后也得叫阿锦!”
“什么阿锦?你们是在说我锦哥吗?”正在这时,莫清猗推门而入,有佣人恭敬的接过了她手上的背包。
最近她中了一个叫‘楚锦’的毒。
听到‘紧张’两个字时,她能想到‘楚锦。’
看到‘锦上添花’这个成语时,她也能想到‘楚锦。’
总之,一切带‘jin’的谐音字,她都能想到楚锦。
沉迷锦哥,无法自拔。
“清清回来了,”莫老夫人乐呵呵的拉住莫清猗的手,非常慈爱的道,“今天出去玩的累不累?瞧你,跑的满头大汗,以后不许这样了,一会感冒了该。”
莫清猗满不在乎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我没事,妈,您刚刚跟我哥说什么呢?什么阿锦?是在说我锦哥吗?”
“什么井哥不井哥的!清清我告诉你,你只有一个哥。”莫老夫人板着脸教训道,“可不许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跟个男孩子似的,像什么样?”
莫清猗吐了吐舌头,“哎呀,妈!我知道了,再说,我锦哥也不是您说的那种人呀。”
莫老夫人脸色一沉。
见状,莫清猗赶紧搂住莫老夫人的胳膊,岔开话题,“妈,您刚刚背着我,跟我哥说什么悄悄话呢?什么阿锦阿锦的?”
“你呀!”莫老夫人伸手宠溺的刮了刮莫清猗的鼻子,“刚刚是在说你嫂子呢,妈给你哥找了个媳妇儿。”
“什么?嫂子!?”莫清猗直接就惊呆了,看向莫之玄想也没想的直接道,“哥,你又想祸害哪家闺女呢?”
她这哥哥,生的一副天人之姿,让人无奈命是个不好的。
媳妇那是娶一个,没一个。
就像被下了诅咒似的。
而且,本来他的气场就已经很强大了,还整天板着个脸,一副禁欲高冷范,就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你这孩子!”莫老夫人神色一冷,厉声道,“怎么说话的!去书房把家规抄十遍,不抄完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哦。”莫清猗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此刻正耷拉着脑袋,往楼上走着。
心里在寻思着,谁眼光那么独特,竟然看上她哥了,这不是嫌命太长了吗?
莫清猗走后,莫老夫人很抱歉的看向莫之玄,“清清这孩子说话没个分寸,你别介意。”
“无碍。”莫之玄起身,深邃的凤眸中一片漆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语落,转身离去。
莫老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原本还带些笑意的脸上,瞬间被愁云覆盖。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在公路上奔驰着,咆哮着,冲刺着。
忽地,‘嗤’的一下,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剧烈刺耳声。
布加迪威龙就这么停在了马路对面。
车内的人缓缓抬眸朝着十字路口的方向望去。
那里人来人往,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莫之玄的眉是微微皱着的,看了片刻,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个银色的打火机来。
淡银色的打火机,机身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异兽,有阳光洒落在上面,折射出冷硬的寒光。
‘啪’的一下,淡银色的火机上,燃起一缕幽蓝色的火焰。
也是这时,原本那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简易的摊位。
摊位边上,站了个白衣黑裤的少女,她正低眸看着什么,唇角微微弯着,那浅浅的梨涡似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微风带起缕缕青丝,给那如玉般的容颜带去了几分凌乱美,留给人满眼的清隽。
几乎每天下午都能在这里看到她的身影。
难道是赵家苛待了她?
短她衣食?
让堂堂一个名门千金,流落街头给人占卜算命。
还有,她费劲心思的接近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目的?
居然能哄得莫老夫人跟莫清猗都站在她这边。
还有,存于她掌心的那抹温度。
是那一日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
她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五道轮回上也看不到她的来路去路。
莫之玄的心更乱了。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会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乱了分寸。
莫之玄将香烟点上,随即拉开车门,迈开长腿,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你好,要算些什么?”楚锦正低头洗牌,此刻,一个抬眸,便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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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魔怔了,居然去理发店咔擦一剪子,剪掉了养了7年的长发,心情有些低落,有木有小仙女粗来安慰安慰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