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温蕊起床,收拾自己一翻,拿着车钥匙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男人,眉头轻不可闻的一皱,没有说话,转身欲换鞋出去。
“温蕊。”
梁远朝的声音很沙哑,她转头,看着他冒着青渣的下巴,带着疲惫的脸色,红唇一抿,换上鞋子就出了门。
梁远朝看着她毫无停顿离开的背景,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更疼了,昨晚在客房,他根本就没有睡意,甚至在这样的夏天,还感冒了。
一早就想离开去梦雪瑶那,却害怕把感冒的病毒传染给她,摸着滚烫的额头,脑海里想到的是以前他不舒服,温蕊为她忙前忙后的模样,莫名的,左心房的位置轻轻的扯了一下。
温蕊开车出了小区闲逛了一圈,在那个家里,好的心抑制不住的凄凉,最重要的是不有梁远朝在自己身边,她下定决心不理会这个男人,是耗费了多大的自制力,只有她知道,每每看到他,想要去靠近时,她就会提醒着他欺骗自己的事实,所以,她疼了就会怯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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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再回到家里,看到情形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玄关处放着的一双粉红色的平跟凉鞋,慢慢跟记忆里梦雪瑶的鞋子混合在了一起。
瞳孔猛的一紧,转身却真的如她所想,梦雪瑶坐在客厅里,此时正对着LED电视屏幕看着,她似乎也感觉到温蕊的目光一般。
“蕊姐。”
她有些轻柔的声音传来过来,温蕊眉头一拧,这是要登堂入室了吗?
“你怎么在我家里。”
她冷声质问,她还没有大方到可以接受跟小三同住一个屋檐下。
“我让雪瑶来的。”
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倪雪走了过来,护着梦雪瑶在身后,目光咄咄的看着温蕊。
“远朝现在还是你丈夫,你是怎么做人老婆的?他发烧到39度都不知道?”
闻言,温蕊一声轻笑,丈夫?现在除了她跟他是一张纸认证的关系,还有其他什么吗?发烧?多大的事?
“知道又如何?”
温蕊淡淡的开了口,目光掠过俩人,补充道。
“已经有人为他操心,又何需要我?”
她回到卧室,就看到自己平常挂包的地方挂着个陌手的皮包,刺目的红色刺入她双眼发红,深呼吸一口气平伏自己内心的暗涌,伸手拎起,下一秒就把那包给甩到了卧室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地上响起。
梦雪瑶站在门外脸色一僵,小手紧紧握着拳头,看着撒了一地的东西怨恨的看了温蕊一眼,这个女人真贱,明明他不要她了,却还要死赖着他。
“蕊姐。”
一开口,却是委屈极了的声音,她挪动了几步刚变腰,倪雪就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神情担忧的道。
“雪瑶,你去坐着好好休息,我来捡。这个女人有病,你不用理她。”
倪雪扶着梦雪瑶在旁边坐下,接着蹲在地上捡东西,握在手里的全是口红,指甲油,护扶品之类的。
“雪瑶,这些东西先放我这里,你现在怀着孩子,这些都不能用。”
把包放在她身边,手里捧着东西就丢进了电视下的柜子里,梦雪瑶点了点头,眉梢却扬起几分不悦的神情,很快,稍瞬即逝。
温蕊站在那,冷眼倪视着俩人,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走了过去。
“梁远朝,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冷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愠怒隐忍,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颜孔,看着他不耐的睁开眼帘,黑眸里倒影着自己五官。
曾经,她以为,他眼里只有自己;此时的情形却提醒着她多么的可笑。
“既然你不愿意离婚,这样的情形不是你预料的吗?”
梁远朝看了她一眼,早上出门后他就头疼,后来倪雪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家,不舒服,结果她就把梦雪瑶带来了这里。
前些天他直接在丽港那边买了套样板房,也不需要怎么装修,直接让梦雪瑶搬了过去,而倪雪自然也过去照顾着她,他自然而然的住在那边。
在温蕊进来时,他想像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瞬间,他想就让梦雪瑶住在这里,她不是要耗吗?
“你真无耻!”
温蕊心如冰冷,五年的枕边人竟然是这般模样,颤抖着声音诉责。
梁远朝勾了勾唇角,见她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早上出去那套,及膝的雪纺裙,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皮带,如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扎起,有些凌乱,配上她一张清冷的脸,倒是有些悦目,特别是那双白皙纤细的腿,梁远朝眉峰蹙紧。
“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