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楠毫不吝啬地称赞自己的妹妹:“方才若不是你,我只怕就要动拳头了,瞧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哈!真是太解气了!”
刘桢横了他一眼:“阿兄,我早就同你说过,勤学多听,若是你平日里仔细留意阿父和叔父们的话,方才怎会被驳得哑口无言?”
刘楠挠挠头,苦着脸没有反驳,想来早就被妹子教训得麻木且习惯了。
刘桢转过头对姬辞道:“阿辞,你家人态度如此,我们便不久留了,这卷书容我借阅几日可方便?”
姬辞啊了一声,吃惊道:“为何要走,不是说好今日留下来用完昼食么?”
刘桢:“今日没有这出便也罢了,如今姬玉他们轻辱我等,若我们还留下来,反倒会被人小看。”
姬辞着急了,“可他们是他们,你们是我的朋友,我自不会慢待你们!”
这个时候他才像一个半大孩童,而不是成天绷着脸故作老成温吞。
刘桢道:“阿辞,我们仍旧当你是朋友,不过这姬家,我们确是不能多待了,咱们改日再聚,阿兄,我们走罢。”
她说走就走,怀里还抱着刚刚跟姬辞借的书简,姬辞没法拦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家兄妹四人离去。
刘婉和刘妆本还抱着那碗没喝完的泉英不肯放手,被刘桢冷眼一瞪:“刘家虽穷,却没有为了吃食不要名声的儿女!”
刘婉和刘妆没被刘桢这么凶过,嘴一扁就要哭出来,刘桢微微皱眉,两个小娃儿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不能指望她们能听懂,所以也没多解释,直接跟刘楠一人牵着一个,半强迫地带回家去了。
刘婉没能喝完那碗泉英,就被兄姐拖着走,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回家一见到张氏,立马就扑了上去,哇哇大哭起来。
张氏大吃一惊,连忙问缘由,在刘婉结结巴巴的诉说和刘楠的从旁补充下才得知了经过。
刘桢道:“是我行事鲁莽,怎么都该等阿婉把那碗泉英用完,请阿母责罚。”
张氏确实不大高兴,却不是因为刘桢把刘婉他们强行拉走,而是担心刘桢这样做得罪了姬家。
虽说姬家无人为官,可人家不做官,不也照样是郡守的座上宾,再看自家,刘远刚刚升任治狱吏,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平日连县令的面都未必能见上,更不要提郡守了。
但等晚上刘远回来,张氏把事情一说,刘远却拍着大腿道:“阿桢做得好!”
张氏皱眉:“良人,阿桢这样,不仅得罪姬家,也让姬小郎不快呢!”
刘远:“妇人之见!阿桢他们若不回来,才会被人看轻,姬家如今也不过是黔首庶民,何来高人一等!”
张氏:“姬小郎之父祖可是郡守的座上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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