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进去后,使劲拽住正对周家跳脚大骂的张老太太——张大栓根本拉不住她——又大喝道:“都不要吵了!”
人群静了下来,周家人浑身戒备,以为他是来帮手的。
张槐却对张老太太道:“娘,甭吵了,咱回去。”转身对郑老太太,“娘也回去。”
张老太太质问道:“你闺女叫人这样埋汰就算了?”
郑老太太也怒道:“早晓得让你们读书,都读的没点横劲了,那还不如不读的好。那一年菊花被人说,我还不饶人哩。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连自个闺女都不晓得护,读一肚子书有屁用!”
葫芦跟板栗相视苦笑:怪不得奶奶(外婆)不告诉他们,两人偷偷上周家闹,原来是对他们这些儿孙不满意了。
张槐瞥了一眼周家人,冷声道:“我让人去请村长来处置这事。咱们就别费心了,难不成狗咬娘一口,娘还要咬回去?”
张老太太大怒道:“老娘就不能拿棍子打狗?”
张槐却很坚决,攥住她手不松,冷声道:“放下田里的庄稼不收,放着家里的事不管,娘去撵狗打?”
听他们娘俩这么对话,那边周婆子又大骂起来,郑老太太立即对骂回去。
这时,青木也赶了过来,在张槐示意下拉住郑老太太;周矮子也喝住自家老婆子。
接着,村长李长亮和刘大胖子一家也赶了过来,后边还跟着浩浩荡荡一群贺喜客人。
张槐郑重对娘说道:“儿子不想跟这种人争,你就算跟他们吵三天三夜,就能扳回面子?不过是白丢人,自己还受一肚子气。再说了,咱小葱是啥样的人,也不是人家扯几句闲话就能扯歪的。”
郑老太太气得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逼近女婿问道:“照你这么说。为了你那狗屁的体面,你就让闺女被人糟蹋?”
张槐冷哼一声道:“谁说我任闺女被人欺辱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事自有村长来处置。若是村长管不了,咱就告去县衙;县衙要是断不了,咱就告去州府。天下多的是能管这事的地方,多的是能管得住她的人。也省得咱费心了,骂人也累不是,打死了人还要偿命哩!”
众人都听呆了!
周婆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周矮子嘴角抽搐。死死盯着张槐,呼噜直喘粗气。
张槐转向李长亮道:“就麻烦村长了。”
李长亮咧了下嘴,心里大骂。可是又没法子。
他可不是当年那个浑愣子直性情了,十几年过去,也学会了些手段。
刚才在刘家,他就没出头,想着你们几家,又是秀才又是读书的,多的是有见识明理的人,这样的小事还用村长出头?况且又牵涉到亲戚间的情分。内里还夹着结亲的矛盾,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哩,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村长。
张槐放了狠话。又对众人道:“今儿我爹做的也不对,不该踹了茅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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