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道:“当然留给你们了!在下不是说了么,要帮你一把,让你发财。再说。我要这个又没用处。”
掌柜的听了大喜,千恩万谢。谢了又谢。
好容易黄豆说完了,问虎子:“可能演?”
虎子拍着胸脯道:“能演!表少爷别瞧不起人,我们也是读了好些书的,这样的大白话还记不住,那不是笨死了!”
黑娃也道:“又不用唱,又不用舞,就跟平常一样,我们要是还演不好,那不是跟蠢猪一样了。”
黄豆就吩咐掌柜的,把天井中央说书的撤下来,换虎子和黑娃上去。
掌柜的见他们就这样走了上去,有些不放心,问道:“就这样?不用换戏服,脸上也不用涂油彩?”
黄豆笑道:“不用!那个太费事了。在下创的这个,一概不用那些装扮,简单的很,所以称‘小戏’。再不然,演完了你要是觉得好,就定个‘小品’的名儿,也算你这福缘茶楼的独创了,做个招牌。”
掌柜的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说“小品”好,就叫“小品”。
正在忙着,那边门口又进来几个书生,却是田遥和几位同窗。看见黄豆他们,立即就走过来,大家坐一桌。
这时候,算上原来的,茶楼正堂已经坐了十几位书生了,其余茶客都散布在四周边角。
这么一群文雅少年,坐在市井小民中间,十分惹眼。
田遥一落座,就盯住胡钦不放,冷笑道:“胡家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气!”
跟他一同进来的一个书生附和道:“不错!真真是小人行径,令人齿冷!”
两人说话虽然无头无脑,但众人心中跟明镜似的,哪会不知缘故。
胡钦便冷笑道:“怎么,都要去攀附权贵了?哼,只管骂!我胡家问心无愧,由得人骂!”
那书生被指“攀附权贵”,气得红了脸,直问到他脸上:“问心无愧?如此恩将仇报,败坏人清誉,还敢说问心无愧?”
胡钦把身子往后一靠,轻笑道:“宇文兄,‘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没听说过?我胡家跟张家恩怨纠缠、牵连颇深,今次上门求亲,不管结果如何,用‘恩将仇报’四字概括是否草率了些?玄武王府还没这么说呢。宇文兄又何必如此不平!”
黄豆拦住两人,正色道:“二位,切莫再议论此事!且看戏吧!”
田遥不相信地瞪着他,街上都传疯了,纷纷传言胡钊被红椒咬了下巴又上门求亲的事,他还有心看戏?
正在这时,就听山芋大喊:“开始了!”
众人转头,果然天井里虎子和黑娃已经开始表演起来,众人被吸引了心神,于是都关注那里。
看了一会,就都张大嘴巴愣住了——
只见两人不唱不舞,就用家常说话口气。行为举止也跟家常过日子一般。黑娃演爹,虎子把头发打散了,随便挽了个篡儿,演个小姑娘。这当爹的是个刻板之人,某日小姑娘被狗咬了腿,当爹的就说闺女被污了名节,嫁不得人了,让她嫁给狗做媳妇。小姑娘无法,只得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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