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可笑,自己也可笑!
不管什么出身来历,当差距过大时,再瞧不起人家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张家和郑家,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瞧不起的了!
并不是因为封了侯、封了王,而是因为这两家蓬勃上升的态势,因为他们的小辈青出于蓝,绝非那些子孙满堂,然细论起来却后继无人、走下坡路的败落世家可比的。
世家的存续不是看眼前富贵,是要看子孙的。
两年前张家刚平反、张乾刚封侯时,他还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还起了拉拢交好的心思—这是上位者的胸襟和气度,或者说宽容和大度。
眼下却不同了。
昔日一个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泥腿子出身的新贵,几年间就可以跟姜家相提并论,甚至于······还有超过姜家的势头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很不自在,别扭极了。
老夫人又不蠢,被姜国公一提醒,也悟出这点,心里也极不舒服。
她真不是嫉妒。
这满京城如此多的权贵,她若是嫉妒还嫉妒不过来呢。她就是觉得,像张家和郑家这样的乡下人,粗俗不知礼,居然还爬到这样的地位,她就是看不上!
换上任何一家世家大族如此,她必定会佩服;可是,张家让她佩服不起来。
可偏偏就是这个让她佩服不起来的粗俗人家的儿子女儿,不但救了皇帝,还救了整个靖国,当然也算救了姜家了,她心里能不膈应么?
正沉思间,外面有人回报国公爷,说如意楼的孙掌柜来了,正在外书房等候呢。
姜国公听了,急忙起身往前头去了。
“你是说,当时旷世子也在如意楼?”姜国公不敢相信地问孙掌柜。
孙掌柜哭丧着脸点头,说他赶去看时,世子已经走了。
姜国公气得浑身乱颤,使劲拍桌子骂道:“蠢货!既是世子在如意楼,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二小姐?为何不劝阻息事宁人?”
孙掌柜叩头解释道:“小人……小人不方便说,当时好些小姐们都在雅间内。但是,小人劝了二姑娘的……”
姜国公死死盯着他,眼睛都红了,不住喘粗气。
他知道自己孙女性子,有些清高自诩,加上年幼不知轻重,若不告诉她秦旷就在如意楼,只怕寻常言语是劝不住她的。
这误事的狗杀才!°
姜国公狠狠地“呸”了孙掌柜一口,骂道:“滚!”
孙掌柜不敢起身,用膝盖跪行,往书房门口退去。
才退了几步,就听身后喝道:“来人!”
他急忙又转头道:“国公爷,小人还有一事要回。”
姜国公重重地“嗯”了一声,等他回禀。
孙掌柜便将郑家三少爷从福缘茶楼过来的事说了,意在提醒他:今日之事是郑三爷故意针对姜家而$Prxx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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