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期,人们的寿命相对较短,活到六十岁就算是高寿,而能活到七十岁就能享受喜丧的待遇了。
曹曦把脉后,抬头望着丈夫,轻轻摇了摇头。
“……延良,一路赶来,肯定是累了吧。你带着媳妇和孩子且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照应。”李德远虽然作为一个长辈,但不知为何,在面对侄儿和侄媳时,总感到一种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拘谨。
李延良点了点头,便与妻子带着几个孩子出了正屋,朝收拾一新的厢房走去。
——
次日,还未到六点,李延良便被一名堂弟唤醒,脸上带着几分惊惧,结结巴巴地告诉他,院子外面来了数名府城的官员,还有不少警察,点名要见他。
李延良闻言,神情一震,立即快速地将军服穿戴整齐,跟着堂弟走出了屋子。
“李校尉,这么早就来叨扰,本官甚是不安呀!”文水府负责地方治安的推官蒋锡洪笑着朝李延良拱了拱手。
“无妨。”李延良摆了摆手,眼睛朝他身后的数名警察肩章瞅了瞅。
职衔都不低,应该是文水府的警察监司和警都之类的高级警官。
“李校尉放心,昨日万巡长派人汇报后,我文水府当即连夜点齐了近百名警察和轮值乡兵,已然将那座牧场给端了,所有凶徒尽数擒获。”蒋锡洪低声说道:“不过,为了避嫌,我们只是将凶徒就地监押,未进行任何审讯,等待长安派人来接手。”
开玩笑,这可是涉及明德太子刺杀的大案,不知道会牵扯到什么样的大人物,以文水府的资格怕是根本凑不到边上来。要是不知好歹,擅自审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那可是要误了自己的前途,甚至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如今,他们得了警讯,提前将人给拿了,不管后续事态如何发展,但肯定少不了一份大功。说不定,就能凭此事,获得上头的青睐,将自己升调至沿海富庶地区,谋一个远大的前程。
“蒋推府辛苦了。”李延良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此次事成,必然会获得陛下赞赏。”
“李校尉,敢问一下,此番……可靠吗?”蒋锡洪心头尚存一份疑虑。
万一,这一切都是那牧场主虚言妄语,随意编造的,那可就摆了乌龙,惹人笑话了!
“你们可曾核实那牧场主的身份和背景?”李延良心中也是无底,轻声问道。
“邓监司,你且为李校尉说说那厮的身份和背景。”蒋锡洪扭头朝一名警察监司吩咐道。
“是,推府大人。”邓景锋先是朝蒋锡洪拱了拱手,然后向李延良敬了一个军礼,郑重地说道:“在派出警察和乡兵缉拿凶徒时,我们将其入籍落户的身份文档调了出来。从资料上来看,这厮名叫段金春,绰号大春,出生于绍宁十五年(1701年),汉东省少梁府宜川县人(今阳光海岸市马卢奇郡)。泰平十三年(1717年)来到大兴(今布里斯班市)务工,曾做过多份职业,时间皆不长。泰平十七年,进入曲水湾赛马会,充当马童,直至泰平二十四年(172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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