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哭得可是够凄惨,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只可惜,为之动容的只有那些跟着贾老过来的百姓,至于惠王他们一直是面部表情,陆云溪嘛……则是满脸嘲讽的在看小丑跳梁。
“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啊!”杨夫人再次重申。
“田春生,你怎么说?”惠王转头问向田春生。
“田春生,你别说你没拿杨知县的银子!杨知县说了,就是你让他找我们要的银子!”杨夫人抢话,凄厉的尖叫,“你别想不承认!”
“杨知县本就与我家老爷同宗,若不是你逼迫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诶?”陆云溪疑惑的问道,“杨知县给田叔银子的时候,不是说,那是因为你们欺负杨姐姐的补偿吗?”
“你这个续弦对杨姐姐不好,然后,还要把杨姐姐嫁给杨知县的傻儿子。后来知道了,杨姐姐的舅舅田叔是知府,你们这才害怕的不停拿银子补偿杨姐姐吗?”
“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成了是田叔欺负你们,逼迫你们往外拿银子呢?”
“当然是他逼迫的!”杨夫人愤怒的嘶吼着,“他可是知府,他说的话,我们敢不听吗?听了,我们还这么惨。倘若是不听的话,岂不是更倒霉?”
“田叔逼迫得了你们吗?你们的路子多广啊。”陆云溪嗤笑一声说道,“你们明知道田叔是文庆府的知府,你们背井离乡逃难肯定不会逃到敌人的地盘来吧?”
“正常人都知道要远远的避开危险,你们难道不正常?”
陆云溪讥讽的目光在杨夫人身上转了一圈,问道:“你们既然不在文庆府,那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有王爷到这里来?时间还掐得这么准。你说你路子不宽,人脉不广,谁信?”
杨夫人被怼的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愣是不知道要怎么接口。
彭元洲在旁边都听傻了。
陆云溪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快速想到的这么多东西?
“想来诬告我田叔啊?我告诉你,田叔早就防着你们这一手呢。”陆云溪食指竖起,得瑟的对着杨夫人晃了晃,啧啧有声的感慨着。
“当日,杨知县将银子抬过来,送给田叔的时候,就已经被田叔收入了知府的库中,走了公账。这次流民来到文庆府啊,那些银子早就花在了流民身上。”
陆云溪说完之后,看向了田春生。
田春生拿出了账本来,双手呈给惠王:“王爷,您请过目。”
彭元洲完全被这一系列的操作给弄懵圈了。
此刻他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拷问:他是谁?他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惠王看完了之后,连连点头:“倒是记录详细,田春生,做的好。”
“王爷谬赞,这都是下官的本分。”田春生可不是个什么虚头巴脑的人,做事实在,说话自然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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