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溍百姓食不果腹为什么?你们这下拿着朝廷俸禄一个个锦衣玉食的,就不知道想办法吗?”
“朝廷养着你们干什么的?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盯着跟你们不在同一个立场上的人,是吗?”
“陆云溪,老夫不过就是担心,有人为了卖粮食,最后,让一家老小饿肚子。你何必说的如此难听?”定国公皱眉问道。
“你们都这么针对我们了,我再不说两句话,等着被你们欺负死啊?”陆云溪可是一点儿怯场的意思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
她身边可是站着李天佑呢。
那是大溍的王爷。
更何况,皇上还站在天佑这边,这么大的靠山戳在那里,她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定国公,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们收粮食,也是有人卖,我们才买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会强买强卖呀?”
“这个你尽管放心吧,我们还处处都在规矩之内,没有半点出格的事情,都被你们盯成这样了。要是真的走错了半步……哼,我们还不得被你们给千刀万剐了?”
陆云溪这话,让定国公脸色不太好看。
陆云溪不算什么,但是,她说的话里可是包括了李天佑。
不管怎样,这都是陛下的儿子,陛下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疙瘩?
“既然事情已经都解释清楚了,众位爱卿也没问题了。如此,便退朝吧。”溍帝说完,起身,对着李天佑跟陆云溪说道,“天佑、溪溪,你们随朕来。”
溍帝转身便走,旁边的太监高喊了一声退朝之后,大臣们赶忙行礼,恭送溍帝离开。
等到他们都走了,袁玉山这才嗤笑一声说道:“自己家的人做生意就屁事没有,溪溪跟齐王弄个酒坊就十恶不赦。这王爷当的啊,还不如大臣。啧啧啧……”
他的嘲讽,让魏大人等人脸色涨红,他们有心想反驳,但是,看到了袁玉山抬起手来,将手指捏得咔咔直响,他们一肚子的话全都生生的吞了回去。
没办法,他们只是文官,跟武将对上的话,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别的武将也许还会克制一些,但是,袁玉山就是个浑人,他是真敢动手的。
“袁将军,大家不过就是担心齐王误入歧途。”定国公开口说道。
“定国公,你这就多虑了。”齐博康抚须而笑,“王爷一向守礼,心怀天下百姓,又怎么会做出对百姓不利的事情?”
“当年突然出现的流民,若不是旺安山收留的话,可是要乱上一阵。”说着,齐博康看了一眼户部尚书,笑着说道,“那个时候的国库可没有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连连擦汗的点头:“齐老说的是。”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的事情,如今想起来可是心有余悸。
“定国公,我知道你是为了大溍,不过,你可不要小看了齐王与溪溪。他们心中,可是将大溍百姓看得很重。”
“但愿如此。”定国公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朝堂上众臣怎么各怀心思,溍帝不管,他让陆云溪跟李天佑坐下之后,问道:“酒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琉璃作坊没法做了,你们打算用酒坊来补贴一下?”
李天佑诧异的看着溍帝,问道:“父皇何出此言?我们琉璃作坊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