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鲍宣当时也是极有远见,生前将长子鲍永,次子鲍升避居于上党屯留,自此上党鲍氏,也开始了其大汉望族的开始。
鲍宣的儿子鲍永,孙子鲍德,玄孙鲍昂,连续数代,皆有名于当世,尤以鲍昱为最著名。鲍昱历仕光武帝、汉明帝、汉章帝三朝,两番贵至三公之位,在司徒、太尉这两个位置上,皆有不小功绩,因此为上党郡鲍氏望族的形成,打下坚实的基础。
“如今路已将至凉州,下官职责所在,不能再相远送,望平西恕罪!”
鲍鸿十分恭敬的说道,按理来说,他可是大汉的右扶风,虽然现在需要伏泉的军队抵抗叛军,有所巴结,但也不用如此刻意恭维的自降身价,不过,现在他还真是如此自降身份了。
“鲍扶风有心了,不需如此相送,尔久不在槐里,非人臣所为也。”伏泉带着一丝愠怒的语气,教训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对鲍鸿为了送自己,却是一直不去右扶风的治所槐里处理政事而不满。
帐内,两方激烈争执,谁也不让谁,只是很明显,韩遂、边章一派的汉人势力,有些势弱。
“韩遂、边章,此战就此定了,直接攻汉阳,汉军势弱,不必绕道!”羌胡豪酋北宫伯玉大声喊道,对于韩遂、边章竟然敢主动挑衅他们的权威,北宫伯玉十分不满,他们二人似乎还不知道这里到底谁做主一样,别以为让他们做首领,所有人都该听他们的。
李文侯随之呼应道:“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可……”
韩遂当下便欲继续说话,不过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啪”的声音,他的话语也自此被打断。
只见,那声音却是北宫伯玉,大力拍案几的声音,随后便听到他语带威胁道:“汝等真欲为主乎?汝等为汉人,非羌人,此事吾等羌人自做主也,攻汉阳,抢三辅,往北地太费时也!”
这句话说得毫不留情,简直是一点儿颜面,都不给韩遂、边章留,完全把现在名义上是凉州叛军的二人当成空气了。
“尔……”
听得此言,韩遂可是被气得不轻,当下就欲开骂,可是却被身旁边章立即拉下阻止道:“文约,不可……”
耳边这句轻喝,这才让韩遂惊醒,想到此时情况,只能忍受。
就在两人准备就此忍受时,那边李文侯也觉得北宫伯玉那句话过了,毕竟他们也需要韩遂、边章的帮助,因此笑着打着圆场道:“韩将军、边将军所言亦无不可,依吾看,不如分兵一路,按计行事,奇袭北地,得之便可,不得亦无妨矣!”
而这话让得李文侯身边的北宫伯玉十分发怒,他可不想照着这两个汉人的意思走,不过既然李文侯发话了,在李文侯的眼神示意之下,终是忍住了,反正也就是一支偏师而已,大不了给一些不是完全服从他们命令的杂牌,还有韩遂、边章自己的军队去拼命,反正他们主力肯定是要打汉阳郡,去汉朝的三辅抢劫的。
“谢二位将军!”这话却是边章说得,韩遂并未答话,看着边章说话时的顺从模样,心里十分气愤,他感觉边章这个和事老不是做大事的人,叛军如何不能合成一股绳子,是根本走不远的,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一瞬间,韩遂捏起了手中的拳头。
最终,这事情的结局,和贾诩所预料一样,叛军主力大举压上汉阳郡,而只有韩遂率领一支偏师,直奔北地,只是,这支数千人的偏师,多不是精锐,明显去北地有些找死,
离开营帐不久,韩遂在无人之地,怒气冲冲的低声吼道:“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
部将麹胜一路跟随,见到此景,阴沉沉道:“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将军,吾等跟随将军,可并非求如此富贵耶!”
麹胜年约三旬,孔武高大,密须方脸,他出自金城麹氏,还有另一个身份,乃是麹义堂弟,也是金城麹氏附和韩遂、边章叛乱的主力。当然,历史上,他最终也是成就了一个人,那就是张绣。
当时麹氏谋反,麹胜袭杀祖厉县长刘隽,而张绣那时候是县吏,不久就寻找机会刺杀了麹胜,为故主报仇,本郡的人都认为他十分忠义,于是张绣招合少年,成为本地豪杰。可是现在,张绣已然从军,有其伯父为其铺路,自然也就没了这番机遇,而麹胜也留了一命,并且因为金城郡同乡的身份,很得韩遂、边章的信任,只是对于边章那个软蛋,一直顺从羌胡,让他不喜,在麹胜心里,只有韩遂才是做大事的人。
韩遂阴沉看了麴胜一眼,而后缓缓说道:“时候未到,尚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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