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众将的话语,边章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反叛大汉的想法对不对了,他们为加入叛军,找到了清君侧,扫除宦官,还大汉政治清明的理由。
可是,随着时间演变,叛军还是那支只会劫掠的贼军,而他,却似乎已经忘了当初的愿望,反而融入的叛军,享受他在叛军中的地位。同时,也陷入了这支新近崛起的军事势力中的争权夺利之中,完全和以前不同。
算了,一切自有天命,他再如何悔恨也没用,倒不如活在当下,随波逐流得畅快。
很快,边章调整了心情,也跟着策马离去,至于他先前感觉和他去年来到此地的异样,暂时放在一边。
前方,便是渭水支流,叛军去年便已走过此地,根本不需要怎么寻找,便在下游一处潜水滩里聚集,准备渡河。
叛军众人都在渡河准备,而到了河岸边的边章,见到河水,心中虽然又是起疑,暗道这河水为何如此之低?
“传令,渡河!”
听到北宫伯玉下令,准备命令军队渡河时,边章连忙阻止道:“且慢!”
“嗯?”被边章打断,北宫伯玉明显不乐意道:“边将军欲如何?”
未几,随着各个“大灯笼”里面的灯火点燃,“大灯笼”在地上停留不久,便飞上空中,而诸兵卒待灯笼全部飞起,而后快速跑回树林,准备好自己的兵器战马,因为他们知道,一会儿将会有一场恶战。
天空之中,顿时,飘起了数十个黑点,惊动了无数人。
“平西此法甚妙,诩服之。”
树林里,贾诩看着天上飘起的无数黑点,显得一脸懵逼,任他也没想到小小的灯笼做大了,还能有如此妙用?
“此小事尔,不足挂齿也!”
“……”
伏泉毫不犹豫的装了一逼,直把贾诩弄的不知何言,看着贾诩那一脸懵逼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极爽,每次都是看着他装逼,这一次终于自己报仇了,真是相当的开心。
之后,伏泉麾下其他将领,也都跟着恭维伏泉,却是令他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嘿嘿,后世都知道的“孔明灯”,拿出来在古人面前装逼,用古人的东西调戏古人,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远方,正当叛军正按部就班的在河岸浅滩处渡河时,陡然之间,便有不少人发现天上黑色的异常,纷纷窃窃私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此为何物?似为灯笼?”边章指着天上的黑色东西,疑惑问道,这看着像是灯笼的东西,隐隐让他有所不安,莫非他今天的不好感觉,真的要应验不成?
其余众人听得此言,皆是摇头,他们也不知道那天上飘着的黑色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灯笼的话,众人其实都见过,特别是元宵节关灯,对此他们也不会太过惊讶。毕竟,自从前汉将粗纸发明以来,灯笼便被百姓造了出来,聪明的汉人祖先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里面放上油脂,做成大灯,灯笼便被造了出来。
而也因此,前汉时,随着汉文帝刘恒下令将正月十五命名为“元宵节”后,及至本朝汉明帝刘庄下令点灯敬佛,百姓挂灯后,汉代百姓便有了元宵节观灯的习俗。
这些叛军都见过灯笼,但却没见过这么大的灯笼,而且还是黑色的,一股名之不详的气息,慢慢袭来,令得众人皆是愁眉。
渭水支流上游,春风习习,吹荡着王峭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这一刻,陆逊的身影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清冷。
“将军!叛军已过河,当掘堤尔?”身边的曲长望着下游方向,已经渡了不少的叛军,连忙提醒道,虽然他们看不清下游的具体情况,但是那些渡河的黑影,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平西无令,不可掘堤!”王峭霍然拒绝,伏泉安排他在此掘堤,是给他机会,严令他看天上指令,没有命令,就是叛军全部渡河,他也不会下令的。
“可天上并无动静,再等下去,叛军必定渡河,到时,悔之晚矣。”
“胆有抗令者,斩!”王峭冷声喝道,随后翘首向天,就是看不到任何指令,任凭叛军渡河,他也不会下令掘堤的,于他而言,伏泉的命令就是天。
“这……哎……”曲长黯然,知道劝也不用,而后望着天空,暗想平西将军真是有病,天上如何可传讯,白白痛失良机,真不像名将所为。
只是,倏忽之间,那曲长突然看到天上一连串的黑色东西,当即指着黑色东西激动道:“将军,快看!”
王峭一直看天,此时已然看到,当即,他的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的狰狞,望着下游正在渡河的叛军,一字一顿地喝道:“传令,掘开大堤,将下游叛贼全部淹死!”
“诺!”那曲长轰然应声,回头便是挥手对麾下兵卒大喝道,“将军有令,掘堤放水!”
数百名严阵以待地汉军士兵,随后和征集来的民夫,迅速挥动锄头开始挖掘起来,不到片刻功夫就在那沙包堆成的大堤上掘开了一道口子。
很快,便见无数和谁顺着口子缓缓外溢,在和谁无所不至地浸润下,缺口两侧的沙包很快软化、倾颓,然后迅速扩大,很快,大堤里的河水立刻就变得狂暴起来,往着下游奔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