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前汉哀帝时,佞臣董贤受宠得到高位不过三年,倒台后政府清算拍卖其家产,便就得到四十三亿钱。
如果这样对比,仅仅就拿梁家前后出了三位皇后,六位贵人来说,仅她们拿到的大汉皇帝的聘礼一项,依礼就至少应得八万四千斤黄金,约合八亿四千万钱,而如果在加上彩礼钱的话,仅此方面,收入就肯定超过十亿钱。
再说梁氏一门,公、卿、守、将等俸禄达“二千石”以上级别高官多达四十余人,其中包括四位万户候,三位县侯,七位命妇,仅每年的合法收入就超过三亿钱。
当然,粱家真正暴富的,应该是在粱冀掌权的那二十余年,毕竟粱冀可是被称为“跋扈将军”,甚至连皇帝都敢毫无顾忌的下毒毒死的家伙。在这段时间里,拥有权势的粱家还研究出了一套效率极高的敛财本领,当时粱家一党,派遣门客四处游走,把全国各地的地主富商全部登记在册,然后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他们,将他们以及家属关进牢狱,严刑拷打,直到把钱财尽数供出以求活命,其中这些富商中有舍不得几世积累的财富的,就活活因此被打死。
讲到这里,伏泉平稳气息,继续他最重要的谏言道:“臣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塞外夷狄,被发左袵,不通教化,不识中国文字,制度、律法,不敬君王之命,不闻汉官威严,不守汉法之律。臣愚昧,若广纳汉民,屯田融合,移民遣官,军民合一,复先秦扩土之事,化夷为夏,令其言汉语、通汉文、明汉制、通汉法,听君王之命,从汉官威严,守大汉铁律,若如此,少则数年,多数十年,塞外夷狄一代之人尚难,三代以内,必化为中国之民,边塞数万里地,唾手可为大汉疆域,北方自此再无胡族犯吾大汉天威也!”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满殿从高踞上位的皇帝刘宏,到其身边诸常侍,阶下虎贲、羽林卫士,以至公卿百官,尽皆面露震惊之色,陷入石化之中。
大汉边塞军屯,自前汉文帝时,便已有之,甚至汉武帝定西域,就有大力发展屯田之功,但从来没有人提出,靠着屯田,学习先秦诸夏贵族,四处征讨夷狄,化夷为夏的事情,彻底将塞外苦寒之地,纳入大汉版图的建议。
毕竟,抛却塞外之地苦寒的因素,以大汉从陆上、海上两天丝绸之路的探索发现,自然知道塞外之地,可是相当于不亚于中原的广茂土地,征服实在是太难了。
不说每次出兵,所花费的庞大的后勤压力,便是征服之后,如何移民扩边,也是问题。毕竟,作为中央政府而言,不可能在花费重金打造边塞防线,驱赶胡人以后,还要在贴钱给流民牧边,终究这又不是后世生产力高效的时代,中央政府可以靠着人口基数的税收,去花那么多钱去倒贴。
想想看,汉羌百年战争,东汉打光了国库,前后花了两百多亿钱,才靠着“凉州三明”平乱成功。如果汉朝之后真的还有钱,怎么可能没有能臣异士,甚至于英明的汉桓帝本人,看不出学习汉武帝,打造西北,控制西域的重要性呢?
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打仗费钱,政府平了羌乱以后,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打造西北。否则,如果汉桓帝有汉武帝经过文景二帝的积累,可以财大气粗的“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和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的屯田规模的话,凉州恐怕此时早就成为汉桓帝攻伐被隔绝的西域的桥头堡了。
汝南袁隗妻者,扶风马融之女也,字伦……隗默然不能屈,帐外听者为惭。隗既宠贵当时,伦亦有名于世。年六十余卒。
收冀财货,县官斥卖,合三十余万万,以充王府,用减天下税租之半。散其苑囿,以业穷民。录诛冀功者,封尚书令尹勋以下数十人。
冀用寿言,多斥夺诸梁在位者,外以谦让,而实崇孙氏宗亲。冒名而为侍中、卿、校尉、郡守、长吏者十余人,皆贪叨凶淫,各遣私客籍属县富人,被以它罪,闭狱掠拷,使出钱自赎,资物少者至于死徙。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性吝,冀因以马乘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其守臧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于狱中,悉没资财亿七千余万。
荣,少知名,桓帝时为侍中……司隶校尉应奉、河南尹何豹、雒阳令袁腾并驱争先,若赴仇敌,罚及死没……
摘选自
里两相印证,当时主持雒阳粱家财产的就是袁氏中人,而粱家的钱认真算的话,百亿都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