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玄配的雨露霜。”丹漪有些害羞,眼中却满是兴奋,那日戚戚受伤之后,针玄就进献了这瓶药膏,他就顺手藏在了辰子戚的包袱里,带着走了一路。
辰子戚夺过那小瓶子,仔细悄悄。瓶中盛着似水非水、似膏非膏的胶状物,晶莹剔透,倒在手上会凝结成珠,宛如朝露。瓶身上还刻了一行小字:
巫山*承恩露,霜雪不伤花开处。
“这诗……”辰子戚抽了抽嘴角,还待品评一番,开口却发出了甜腻的轻吟声,“唔……别……”
小玉瓶被丢到了一边,再没人品评那意味深长的诗词。
“疼,呜……”辰子戚皱起眉头,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眼角沁出一滴泪来。
“戚戚,不怕。”丹漪喘息着,低头吻他。
辰子戚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用来抵挡骤然涌入身体的丹阳真气,一冷一热两种真气相撞,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缓解了身体的疼痛。
“这邪门的功法,唔,忒不正经了。”辰子戚抱怨着,引导丹阳真气在体内流转,再回到丹漪体内。
被龙吟真气包裹住的内力,重新入体,丹漪舒服地眯起眼睛,隐隐作痛的五脏也得到了安抚,让他顿时有了更多的力气,忍不住动作起来。
“啊!别,先别动,喂!”
“……”
“慢,慢一点,你个傻鸟,唔……”
“……”
“呜呜……凤元哥哥,饶了我吧……”
次日清晨,玉壶过来敲门,叫辰子戚下楼用早饭。
“唔……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辰子戚把脸蒙进被子里不愿起来。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在被子里拱了拱,拱到一片温热精壮的胸膛上,张嘴咬一口。
“嘶……”丹漪倒吸一口气,在被窝里拍了辰子戚的屁屁一下,让他松口。
“你个混球鸟,今日还要赶路,我怎么骑马啊!”辰子戚嘟哝着,在丹漪身上蹭蹭脸,勉强睁开眼。
“那便歇一日再走。”丹漪亲亲他的发顶,一脸餍足,这会儿任戚戚怎么骂他都不会生气的。
“歇个屁啊,极阳宗的人一会儿就会找上门来,咱得赶紧走。”辰子戚皱皱鼻子,内心里理智的小人把贪欢的小人按在地上猛揍,叫你被美□□惑,叫你意志不坚,这会儿该受罪了吧?
早知道就不把驴子扔了,换什么骏马!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丹漪被他捶打揉搓得忍不住变成鸟,辰子戚才噘着嘴爬起来,洗脸漱口,把还在床上咕吱咕吱偷笑的家伙拎起来,按在茶盏里洗了洗鸟嘴,揣进怀里走出房门。
玉壶坐在大堂里,捧着一颗馒头慢慢地啃,看到辰子戚下来,立时露出笑来,“常大哥也会起晚呀?”
练武之人通常都会早起习武,没想到辰子戚这么能睡。
辰子戚打了个哈欠,叫小二上两笼包子来,支着脑袋无精打采道:“我一会儿就走了,你自己保重。”
“嗯,”玉壶的精神瞧着比昨日要好,想来是参悟了功法、心境有所提升的缘故,“常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街上少有女子?”
“嗯?”辰子戚抬头,看看门外的街道。
很多人清早就要起来做生意,街上这会儿已经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男人,甚少瞧见女人。
吃过饭,辰子戚牵着马在街道上走,仔细观察路上的人,看了百十个才瞧见了一个穿罗裙的,只是大晴天还带着斗笠,看不到面容。
“据说是极阳宗立下的规矩,女子不得勾引极阳宗弟子。”玉壶把昨晚跟客栈老板娘聊的话说出来,很是唏嘘。
这里没有青楼楚馆,也没有歌舞教坊,女子出门要掩头遮面,穿宽松的看不出腰身的衣裳。
“你知道为什么吗?”辰子戚嗤笑一声。
“为什么?”玉壶好奇地看过来,昨晚问了半晌,那老板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极阳宗的功法,习练到一定程度之前,不可泄了元阳。”辰子戚高深莫测道。小时候他和常娥住在金刚门,金刚门受极阳宗的影响,也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保持童男之身才好练武。
不过金刚门的弟子重的是外家功夫,对于这一条并不怎么严格遵守,没想到极阳宗竟然这般严苛,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听到这话,玉壶禁不住红了脸,不敢再接话。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讨论“元阳”,当真有些难为情。
辰子戚也意识到这一点,轻咳一声不再多说。在城中买了些炒货零嘴,又灌了一壶清茶,玉壶把辰子戚一直送到城门外。
交代玉壶留步,辰子戚潇洒地翻身上马,以兄长的姿态叮嘱:“有难处就去找兵器铺,近来江湖会有一场大乱,你且自己小心点。”
说罢,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玉壶看着辰子戚离去的背影,心生感慨。当年那个身板单薄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侠客,她也要努力追赶才行!
独当一面的侠客辰子戚,刚刚跑出三里地就不行了,趴在马背上苦着脸,屁股好疼。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