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丹漪冷冷一笑,妖异的凤尾目泛起一层寒光,“拿辰子戚的名来威胁本座,你以为本座会在意?”
辰子坚一愣,经过这么多天的试探,他几乎已经确定,这位新任的凤宫宫主对辰子戚非常在意,难道他猜错了?
“你可知道,那些胆敢威胁本座的人,如今都如何了?”丹漪用他那清越悠扬的嗓音,缓慢而低沉地说,带着几分阴森可怖。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自房梁上扑下来,粗糙有力的大手呈鹰爪状,准确无误地掐住了辰子坚的脖子。
“对宫主不敬者,死!”刁烈穿着一身漆黑的衣裳,半边脸掩藏在光影交汇处,凶狠的眼睛紧紧盯着辰子坚的脖子,似乎在考虑着从哪里下口。
辰子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单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努力克制出剑的冲动。在丹漪面前拔剑是很危险的,黄山剑法中正平和,修习起来十分耗时,他练了十多年,才堪堪小有所成,而丹阳神功每一重都威力甚大,何况还有面前这个一看就是顶尖高手的大汉,真要动起手来,他肯定要吃大亏。
素心宗都敢对王爷动手,归云宫杀一个王爷简直易如反掌。
“是子坚唐突了,还望宫主莫怪。”辰子坚立时放软了语气,等刁烈松开手,再不提蛊虫的事,只说让丹漪提条件。
丹漪什么条件也不要,根本不接这单生意,直接让人把辰子坚一行人扔出了归云宫。
皖王负手站在玉山下,仰望着山岚掩映中的归云宫,气恼不已。没能空手套白狼不说,还把丹漪给得罪了。丹漪竟然并不在意辰子戚的死活,还真如天德所言,是把辰子戚当玩物了?
打发走了辰子坚,丹漪晃晃悠悠地去梧桐林找戚戚,竹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本还未看完的话本。捡起来瞥了一眼,这是一本关于“羽衣人”的传说。
传闻上古时期,有一种羽衣人,背后长着翅膀,会在天上飞。有个庄稼汉在田间劳作,看到有羽衣人从而降。羽衣人也是男子,见庄稼汉长得俊俏,便将他按倒在地,强行做那*之事。而后羽衣人腾空而去,庄稼汉的肚子却一日大过一日,半年之后,肚子突然剧痛无比,似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庄稼汉痛得无法,持刀割开了自己的下|身,生出一只小蛇来。
丹漪抿了抿唇,抬脚去寻辰子戚,果不其然,在乌不见和涂不显养伤的房子里找到了他。
此时,辰子戚正坐在涂不显床边,抓着他那只没能变回去的爪勾看:“你是什么鸟呀?”瞧着像是鹰隼之类的猛禽。
原本被吓傻的涂不显,总算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秃鹫。”因为这只爪断了,骨头没长好变不回去,他就只能一直举着这只鸟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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