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堂兄弟们在此分开,而后便行向各自学舍。
此刻也正是学子入读的高峰时间,道路上来往的学子们络绎不绝。
馆院门禁非常严格,对于迟到早退这些行为更是严惩,每一名学子入学伊始便有一百操行,每有违规事迹便会扣掉一定操行分值,分值扣光那么就会被劝退。
相应的,学子们优秀行为也会增加一定的操行,如沈勋那种家伙,操行更是忽高忽低。
他在外浪荡则已,也明白小命可贵,若是成为沈氏家门第一个被馆院劝退的学子,估计是要被祖、父打死都有可能。所以每当操行过低的时候,也会隐退江湖一段时间,所有业余时间,就在工程院里四处打杂,重新积攒回来。
至于其他学子就算不像沈勋一样滋事成性,他们也非常注重操行的积攒,因为有的学士名家授课是有操行方面的限制,而且操行还可以用来兑换一些书籍、笔墨,用以资助那些寒流中的勤勉学子。
临近封门前一刻,沈勋才如风一般的飞奔回来,在其身后还有十多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有的同沈勋一起冲入校门中,有的则停在外面跳脚大骂说要再战一场。
伊阙已成天中修学胜地,所存在的不独独只有馆院,站在外面不进入的那些少年便是来自别的学堂。
而这时候,阿秀他们则早已经到了各自的学舍。
这个年纪的少年,还处于开蒙阶段。馆院乃是行台下属的高级学府,本来蒙学这一方面基本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随着以沈家为首一众权门都将开蒙子弟送入进来,其他人家自然也都风行效从,于是蒙学方面才渐渐有了规模。
蒙学没有馆院之分,只是各有不同侧重,毕竟各自派出的学士知识结构本就不同。对于少年人而言,他们更乐于接受工程院的教育,因为所涵盖的知识内容要更加丰富,不像馨士馆只有诗、礼、乐等相对枯燥的课程。
沈阿秀与堂叔沈云的儿子沈纶同在蒙学甲子舍,甲字舍乃是蒙学中最翘楚存在。虽然仅仅只是蒙学,但授业的除了馆院寻常学士之外,偶尔那些馆士、院士等真正的学术宗师也会出现讲课。
比如入馆未久的凉土大儒郭荷便曾在蒙学里传授过几次蒙学,当时学舍中可谓人满为患,甚至就连一些本身就负盛名的馆士如孟嘉之流,也厚着脸皮凑来,乖乖坐在下方与蒙童们一起听教。
甲字十舍,每一舍学子只有十到十五个人,如此珍贵名额,凡有出入,必须要获得馆院高层首肯。那些馆士、院士各自风骨卓然,谁若想凭势位威逼,一旦激怒这些人,后果也是非常严重。
想要进入,唯求考一途。但少年学识底蕴深浅,与家门底蕴关系极大,因是在这里看到一群少年中端坐着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都不必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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