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低泣,曾经以为爱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偏偏是爱。
他静静的、久久的注视着悲伤抽泣的女人,良久,才默然道:“我们总是被最爱的一切轻易毁掉!希望你将来不会因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瑟西,我……会一直等你回心转意。”
说完,秦寅拄着手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教堂。
去忏悔自己的罪孽。
瑟西走到树荫的木椅上坐下。
秦寅的助手郭凡拿着一瓶矿泉水也走了过去,拧开了瓶盖递去,并在她身旁不远处坐下。
喝了几口水,瑟西才渐渐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他的脚伤……怎么回事?”
郭凡瞥了她一眼,望着晴空:“他呀,其实这些年一直对你很思念。也很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所以在监狱的这四年,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想你。”
“……”瑟西嗤笑。
答非所问。
“因为很想早点出来,所以在里面拼命表现,一次小型运动会上,他和别的选手发生了冲突而倒下,因颈椎损伤导致下肢麻痹。去加州接受复健训练成功,但是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暂时只能坡脚拄着手杖。”
他受伤,她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都是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对他的那份关怀也只能藏于心底。
郭凡见瑟西没说话,便继续道:“其实你们之间还有许多事,只是还不到他告诉你的时候,所以……你不要着急去爱别人,真的可以给他机会,让他还有再和你重逢的一天。”
“是什么还不到告诉我的时候?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发生了!他的家事不关我事。”
瑟西在教堂前与秦寅正式决裂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傅雪鸿耳朵里。
坐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男人听到助手转告池晋的电话内容,表情阴郁了一瞬,“他们之间……真的彻底破裂了?”
“没错!池晋说瑟西小姐跟秦寅摊牌之后在教堂外面坐了会儿,然后自己先行离开了。”
“我知道了,密切关注姓秦的动静。”
“是!”
既然他们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也该是他正式出面的时候。
傅雪鸿几个月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心底对瑟西的笃定也更加瓷实,一想到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深情缱绻、浅斟低吟的"爱一个人",他便激动的想对天高声大叫。
往后,他们也可以月光、海洋、野火、暮色里浪漫了。
和秦寅彻底说了绝然的话以后,瑟西心情低落了几天。
这天上午很早的时候,门铃便响了起来。
她听到门铃声此起彼伏的在屋里回荡,黛眉颦起,以为是几天没联系也没见过面的那个男人。
因为顾西辞一般不会来这里找她。
唯一回来按门铃的也只有傅雪鸿。
但是瑟西猜错了,打开大门,看到门口躬身朝她颔首的年轻西装男子时,她疑惑了一下,“请问你找谁?”
“你好,请问是闵瑟西小姐么?”
“对,你是?”
“我是安妮夫人派来接你的,安妮夫人邀请您去布里恩海岛和她一起讨论设计。”
年轻男子说着,拨通了与安妮夫人的电话,恭敬的请她接听。
瑟西听到电话中确实是安妮夫人温和的声音,便回去换了身衣服下楼去海岛上的伊甸园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