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普通感激。
原本微微悸动的心,瞬间冷然如冰。
霍乔南低头,看着温晚带着感激和讨好的笑脸,公式化的说,“不必谢我,你是霍家的女主人,不管你需要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在听过霍玉成的爆料后,温晚当然不会如此天真,把霍乔南的客套话当掏心窝话。
见他神色漠然,却没有推开她,温晚适时的请求,“霍先生,明天晚上我有事,不回家里吃饭了,你帮我和爸妈他们说,好不好?”
霍乔南腾出手来,把她的胳膊拉开,面无表情的问,“其实你是因为这个,才亲我的吧?美人计,嗯?”
霍家对女眷有规定,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温晚怕明晚玩得太晚,于是先和霍乔南通下气,让他帮着在家应付下。
咂咂嘴,温晚挫败道,“霍先生,有时候,我都要以为自己是犯人了。”
“犯人?”
“因为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一时间,霍乔南都弄不清她是在夸他英明,还是怪他干涉太多了。
“明晚,准备去哪儿?”
温晚说,“哦,就是我那死党……说要参加一个学姐的生日party,拉我过去凑数呢。”
“就这么简单?”霍乔南捕捉到她略显心虚的眼神,压根不信。
点了点头,温晚一直踮着脚尖挂在霍乔南脖子上累得很,正打算从他颈间抽回手,却被他腾空抱了起来,一股脑的压在了办公桌上。
霍乔南的劲儿不小,温晚尾椎传来一阵刺疼,她哎呦了声,“疼死了!”
“怕疼,就说实话。”
温晚瓮声瓮气的说,“句句实话啊。”
寒芒自眉宇一闪,霍乔南抬起她的屁股,又有再摔一次的节奏,温晚怕了,哀求,“别!霍先生……我说!我说!”
霍乔南改摔变掐,掐得温晚又羞又气,头脑一懵,倒豆似的把实话往外蹦,“我那死党想在party里挑个对象,可又有贼心没贼胆,希望我陪她去壮壮胆!”
屈打成招的霍二爷满意了,“啪”的一声,把温晚重新扔回桌面上。
温晚屁股都快裂了,两眼泪汪汪的咕嘟,“死悠然,都怪你,为了你,被人摔了两次,我好亏!”
“是我亏。”头顶穿插进一把男声。
“你亏什么!”温晚含泪瞪向出声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就在刚才,你坐坏了公司里一份五个亿的合同。”霍乔南淡淡补充。
“……”温晚。
“咚咚咚”。
门有规律的响了三声。
温晚尴尬的轻推了霍乔南一下,“霍先生,开门去。”
霍乔南“嗯”了声,那只还搁在温晚大腿上的大掌,有意无意的揉弄两下,才舍得放开。
温晚一时半会儿,把心神放在了门口,没留神霍乔南揩油的小动作。
“二爷,这是你吩咐厨房做的云吞,两碗。”
端着热腾腾的食物,等候在门外的,郝然是负责南院细碎事务的云泽,也是那天闯进卧室,说温晚的内裤被挂在树杈上的冒失鬼。
大概是霍乔南私底下教育了云泽,他现在变得规矩多了,懂得进门前先敲门。
云泽瞧见温晚从霍乔南的办公桌上滑下来,匆忙的理着凌乱的发丝和衣衫,忍不住朝霍乔南挤眉弄眼,“二爷,你这是准备提前补充能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