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进了寝室,从床榻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金扣,里面有一个羊脂玉瓶,她轻轻一倒,从里头滚出一粒朱红的药丸来。
玉白的指尖拖着朱红的药丸微微转动,半响明妃浅笑一声,将药丸放在案几的白玉盏内,锦盒又放回原处。
右手托着玉盏走出去,白灼正提着食盒进来,将盒子放在桌上,躬身回道:“娘娘,参汤来了。”
说完,白灼就将食盒打开,然后退到一边。
明妃上前,将玉盏中的红丸轻轻一倒,那一抹红影便跌入了玉白的参汤中。
将食盒重新盖好,明妃看着白灼,“走吧。”
白灼应了一声,上前提起食盒,跟在明妃身后出了关雎宫。
皇宫东北角的道观今日格外的热闹,前后来求见圣驾的人络绎不绝,然而谁都没能见到圣颜,唯独提着参汤的明妃走了进去。
白灼站在门外守着,屋子里的水声与轻轻喘息声交替着传出来,偶尔还夹着陛下欢畅的笑声与明妃的娇嗔声。
白灼的头微微垂下,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成了。
此时,室内一片狼藉,白玉铺成的浴池的水溢的满地都是,明妃身上只披了一层浅粉色的轻纱,她的身形依旧纤秾有度,又因为生育过孩子,更是曲线媚人。
皇帝掐着她的腰身奋力耕耘,若是细看,便能看出皇帝的面色泛着不同寻常的潮、红,额角的青筋一阵阵的跳动,哪里还有年轻时的英俊潇洒,现在也不过是个食色过度身材蠢肥的男人而已。
明妃慢慢地闭上眼睛,做出享受其中的模样,等到皇帝终于一声低吼泻、出伏在她的身上不动,她才微微的松口气,转瞬又换了一张面孔,低声轻笑,“陛下真是龙精虎猛不输当年。”
皇帝虽然已经泻了,但是心底深处那股子痒意依旧没有散去,一双手在明妃身上上下游走,听了这话更是愉悦不已。
不知怎么今日好像格外有兴致,身、下的巨龙似乎又有抬头之势,颤颤巍巍的却不太硬挺,难免让他有些心烦意燥。
明妃一见,玉手从皇帝的胸膛慢慢滑落下去,人也跟着俯身而下,一袭红纱将二人的身影拢住,皇帝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深……
凤仪宫里皇后听说明妃进了道观大半天还未出来,脸色阴沉如水,心情更是跌落湖底。
这个狐狸精!
皇后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怕是又要折戟而终,也不知道那明妃有什么手段,能让陛下这么对她念念不忘。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心情不太好的不只是皇后,还有东宫里的容落歌。
宵禁之前,寒星澜披着夜色匆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不太好。
“胡大川跑了,狄月奴下落不明。”
容落歌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走到寒星澜面前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戌时。”
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前,容落歌下意识的抓住寒星澜的手,“肯定有人接应,难道他们在京城还有别的靠山?”
不然,宵禁之后,谁还能躲过巡逻官兵带着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