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算了?”容落歌问道。
“那也未必,再过个十年八年,等到明景衡能掌控将军府,那时候赵氏才是反扑之际。”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更不要说他们这样的世家名门更是耐得住性子。
容落歌有些懂了,长叹一声,“那可真够憋屈的,我一向崇尚今日仇今日报,今日不报也不能拖太久,免得自己内伤。”
寒星澜一下子就笑了,看着容落歌说道:“气大伤身,你这还得练练。”
容落歌:……
“齐王赐婚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寒星澜问道。
容落歌听到这个就乐了,“那可真是太知道了,我还知道即将要嫁给齐王的云时妆,心中心仪的人可是你呢,这就有意思了。”
寒星澜一本正经的说道:“云时妆是哪一个,孤听都没听过。”
容落歌瞥他一眼,自己就乐了,“云时妆要是听到了得多伤心了,一腔痴情尽付流水。”
“未经当事人同意的痴情,那就是打扰。再说,她伤不伤心与我何干,我只关心你伤不伤心。”
容落歌笑的要直不起腰来,她都不知道寒星澜还有这样逗趣的时候。
“反正我觉得这件事情以后怕是不能消停,明妃为了拉拢云丞相这可真是豁出去了。”容落歌想到这里又看着寒星澜,“陛下这次这么爽快的赐婚也令人想不通,明明之前对齐王的婚事还挺慎重的。”
“自然是明妃有本事。”寒星澜冷笑一声,“不过,这一次明妃这步棋走的不慎高明,云丞相就是个老狐狸,难道联姻就能让他为所欲为?未必。”
联姻素来就是双刃剑,只有双方利益达成一致,那才是皆大欢喜。
一旦出现分歧,最苦的便是联姻的那个了。
想起云家内部的那些纷争,容落歌觉得云丞相未必就是真的心疼云时妆这个女儿,云时妆最贵重的是她头上顶着的嫡长女的称号。
嫡长女最大的价值便是联姻,如今婚事已定,只怕云丞相未必会在乎云时妆嫁人后的日子好过与否。
再说齐王府还有个容黛,容灵珊来时可说了,容黛已经得了侧妃的名号比云时妆还要早一步进府,有容黛在,齐王想要跟云时妆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简直是做梦。
容落歌越想越觉得可乐,抱着寒星澜的胳膊笑着不停。
“就这么好笑?”寒星澜不太懂这些女子间的恩怨。
“当然,想当初云时妆可是数次挑衅与我,只要想想以后她面对着心有所属的齐王,再想着自己的心头爱琵琶别抱,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戚戚惨惨凄凄,让人同情的很啊。”
容落歌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她是真的高兴,云时妆这样的人,曾经是怎么讥讽她这个前齐王妃的,大概她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齐王妃。
不知道她坐在自己曾经嘲笑的位置上时,想想她自己曾经说出口的话,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悔意。
这世上最狠的报应,大概就是这样了。
容落歌压下心头的情绪,看着寒星澜又道:“明儿个我出去一趟,明玉华约了我喝茶。”
“明玉华?”寒星澜放下手里的茶盏,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她约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