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流水作业我觉得极好,已经让吴鲁照这个样子去做,一切顺利的话,纸甲的产出应该能跟得上大军的消耗。”
“熟能生巧,专注一件事情,总比去做很多事情更容易,速度也更快。”容落歌笑道,先辈们的智慧与经验是不容小看的。
说完这些事情,俩人用完膳挪到内室,容落歌就把提携许淑媛的事情讲了讲。
寒星澜看着容落歌就道:“后宫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等你生下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我都会立你为后。如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你有孕的消息一传出去,就该立你为后的。”
容落歌明白寒星澜的意思,现在先帝才没多久,她不好大肆张扬有孕的事情,立后更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因此朝中重臣的反感,进而对她大加攻击。
“我不着急,你也不用急,咱们慢慢来就是。”容落歌靠在寒星澜的怀中说道,“大军出征,督办粮草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筹集那么多,你登基后便大赦天下,此时自然不能增加赋税。”
几十万大军还有战马都要吃要喝,每一日的消耗都十分吓人。
“户部会督办此事,目前户部尚书还未诉苦,想来暂时是能撑得住的。”寒星澜道。
听着寒星澜话语中的戏谑,容落歌就知道他心中只怕是已经有了主意了,也就不再追问。
难得俩人有时间能在一起午休,寒星澜落下帐子抱着容落歌沉沉睡去。
而此时宫外的镇国公府并不平静,镇国公自从知道青玄国攻打鸮国之后,日日夜夜睡不安稳,性子也越来越暴躁。
楚珂已经难以忍受他,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小住。
容岩索性也住在衙门不回家,他现在在御龙卫做校尉,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当值用的。
诺大的国公府一下子清净下来,镇国公只能日日面对着荣朗,两父子的神色都不不大好看。
荣朗现在最是焦急,亲娘回了青玄国做公主,但是他还在鸮国,结果两国开战,幸好母亲的身份还未暴露,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
他们依靠的齐王现在送先帝棺椁去帝陵,此去山高水远,没个三五月回不来,他们父子现在当真是日夜揪心,在外人面前还要表现出无事的样子。
荣朗看着父亲,思量一番才说道:“爹,这次出兵,真的没办法参与吗?”
镇国公闻言看着儿子,“你想都不要想,咱们父子什么都不做,将来便是你母亲的身份暴露,我们也能说毫不知情,若是现在掺和进去,将来想要脱身就难了。”
荣朗一默,“儿子不相信母亲不会回来,爹,我想去找娘。”
留在鸮国有什么好,他只是爹爹的外室子,记入族谱的事情迟迟不能成功。
如果他能找到娘,她娘是青玄国的公主,那他就是公主之子,又会是何等风光。
两下里权衡,与其在这里处处看人脸色,倒不如去找他娘。
荣朗心中所想镇国公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就怕狄月奴的身份暴露牵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