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瑛的脸色就有些撑不住了,一下子难看起来。
她也是没想到姑姑这么糊涂,这样的场合怎么能不出席,若是姑姑出席,便是容落歌这个皇后都得对姑姑毕恭毕敬,现在又岂能让她看着容落歌风光?
而且,宋惠和的话最扎心,姑姑不肯出席守岁宴,这要是传出去,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陛下又岂能对姑姑有什么好的想法,就算是亲母子,也不能这样一直耗着的,姑姑就是太倔强不肯低头,平白错过了今日的好机会。
她已经能想象到,今日姑姑不出席,等到明天初一朝宴,容落歌肯定也不会再去请姑姑出席,到时候姑姑的性子也不会自顾自的去。
朝会大宴不说,便是后宫宴请命妇的宫宴,只怕容落歌就要出尽风头了。
苏瑛想想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真的是事事不顺。
守岁宴容落歌没有真的与大家一起过子时,而是散了宫宴让大家各自回去自己宫里守岁。
等众人离开,凤仪宫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从正殿离开,让宫人洒扫正殿。
先去侧殿看了儿子,小家伙已经呼呼大睡,奶娘施过礼在一旁候着,大气儿也不敢喘。
当初颐乐公主那边的奶娘出了事,试图对公主不利,后来东窗事发她就再也没见过与人勾结的奶娘。
因为颐乐公主与大皇子差不多大,所以两边的奶娘会带着公主与大皇子一起玩,彼此之间也算是熟悉的。
熟悉的人忽然一下子出了事,这让她们几个奶娘人人自危,好一段日子大气儿都不敢喘。
容落歌陪了儿子好一会儿,离开之前叮嘱奶娘好好照看,奶娘忙一叠声地应了。
她回了寝殿,进门之后才发现寒星澜已经回来了,她笑着走过去,“怎么这么早?”
寒星澜便道:“陪你守岁,去看康康了?”
容落歌点点头,今日皇后正装太沉重了,坐在铜镜前由着融心与却彩给她拆发髻,等到拆开这才微微松口气。
古代的女子不容易,这么繁复的发髻,拽的头发都生疼。凤冠足有十几斤重,她觉得脖子都有些僵硬了。
她洗漱过后,走到寒星澜身边坐下,看着他笑着说道:“这个年过完,你我都得瘦一圈。”
寒星澜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拉着容落歌在身边的软枕上靠着,“你可以不用这么操劳,把事情给下面的人去做,自己每天在宴会上露个面便是。”
“这可不行,这是大事,不能因为偷懒就被人看出马脚。咱们那些命妇们一个比一个精着呢。”容落歌这一靠着软枕松缓下来,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半闭着眼睛缓缓神,“随州还没消息传来吗?”
寒星澜知道容落歌一直挂着这件事情,但是还是摇摇头,“没有。”
容落歌大过年的不能说丧气话,就对着寒星澜笑着开口,“好事多磨,咱们再等等。不管随州那边的消息来不来,明日的礼炮都要放,新年带来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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