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还懂得反抗了。”刘德发作势要往酒店里走,“那我只能去找你队友了,聊一聊你小时候的事情,聊一聊我们家……”
他往前走了两步。
柳如愿开口,“站住!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金,我可以先给你三万。”
*
等到柳如愿回到房间后,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她。
夏如溪警惕道,“你爸没把你怎么样吧?”
柳如愿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靠?!他出狱后直接来找你了?居心不良啊。”
“你给他钱了?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满足的,你给他钱他就尝到了甜头,后面就无休止地索取的。”
“不给钱他不肯走。”柳如愿面露担忧,“而且他真的做得出来联系记者说我家那些破事的,我怕影响到AURORA。”
柳如愿说起了自己幼年的经历,包括父亲暴怒的脾气,赌博成瘾的习惯,以及对她们母女二人的家暴,甚至后面的几欲偷窥青春期的亲生女儿洗澡。
那件事被柳妈妈知道后,一向软弱的她竟然强硬地提出了离婚。
男人再一次暴怒,把两人打得头破血流。
再后来,男人因为参加群体斗殴过失杀人入狱,柳妈妈也成功离了婚,柳如愿改掉了自己原来的名字,随母姓,离开了原本的城市,考入了京城舞蹈学院。
她原以为这些难以启齿的童年在好友面前提起会让她痛苦压抑,但她看见三个女孩眼泪簌簌地掉,在为她的童年而难过时,柳如愿忽然就释怀了。
梁相宜唰地蹭起来,抹抹眼泪,严肃且认真,“我妈有点黑//道人脉,我打电话让她联系人,帮忙做了那个垃圾!”
柳如愿本来也有些伤感,被她一句话逗笑了,“别闹,你以为演《古惑仔》呢?”
“你认真点想办法,别那么血腥。”夏如溪说教梁相宜后沉吟两秒,开口,“还是直接安排人把他打得半身不遂吧。”
柳如愿沉默了,装作没听见看向盛祈年,“年年是有什么想法吗?”
后者缓缓开口,“我觉得不然——你再拿点钱给他?”
梁相宜张大嘴巴,“啊?”
柳如愿晃了晃手机,会心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
夏如溪喃喃,“你俩是不是疯了?”
第二天上午,果然如梁相宜所说,刘德发不知满足,三万块钱一晚上赌光了,又来威胁柳如愿转钱,后者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被强迫着”给了他一百万现金。
而这一大袋现金在他手里还没捂热,他就被几个警察带到了警局。
“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一没偷二没抢!!有没有天理啊,警察欺负老百姓啊——!”
“安静点。”警察用警棍在地上敲了敲,“你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刘德发怒目圆瞪, 像一头无能狂怒的疯狗,“这些都是我女儿给我的钱!!”
警察严肃道,“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敲诈勒索罪。”
“敲诈勒索罪?”梁相宜恍然大悟,“难怪如愿又被他胁迫着给了一百万。”
盛祈年微微一笑,“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敲诈勒索公私财务,数额特别巨大或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