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和珅这人是个有才华的。”钱沣不以为然。
冯云静没忍住,竟然立刻反驳道:“连进士都不是的人,能有什么才华?”
这话里的鄙夷意味,就很是明显了。
钱沣认识很多不在朝反在野的人,甚至没有参加过科举,可是一样地才华盖世,区区一个科举,怎么能够说明人是不是有才呢?
“那八股出来的人,即便是中了进士,也不一定是有才之人。”
有没有才华,判别标准根本不是中不中进士。
冯云静这话犯了他的忌讳——不知道为什么,若是以前冯云静说这话,钱沣肯定不会反驳她,甚至只会玩笑两句,并不会觉得冯云静这话会有什么问题,毕竟钱沣跟和珅之间虽然说有交情,可是和珅毕竟跟他不是一路人,他不觉得和珅怎样那才是正常的事情。
现在钱沣是因为不喜欢冯云静这人,所以觉得她说一句就错一句,处处都是个错。
冯云静显然也意识到了钱沣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起来:“又是我说错话了,你还是搁笔,来吃点东西吧。我今日已经气糊涂了……”
“我只是想题几个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手酸了,竟然没力气……”钱沣看着那一幅画,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眼前的确是有些花,却不是因为酒,酒喝得的确是不少,可是他越喝越情清醒而已。
冯霜止跟冯云静这两姐妹,面目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的,之后的相遇更是在几年之后,长变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甚至钱沣以为就是这样了,也根本没有怀疑过——可是今日见了冯霜止以扇遮面,那眉眼,竟然与当初的一般无二,并且因为这种独特性,他脑海之中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当年的场景。
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朝着自己叫嚣,是他错了,是他认错人了!
现在他对着冯云静说出题不了字的话来,便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冯云静还对自己身陷的危机一无所知,听钱沣这样说,她反而高兴,上来便从钱沣的手中接过了笔,道:“题什么字?”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钱沣随口就是一句,回头想想,竟然是无比切合自己的处境的。
这些年,真的就是身处于局中,从来不曾感觉出有任何的异样来,直到今天……
他看着冯云静落下来的字迹,忽然道:“你的字迹,从十来岁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开始,到现在,竟然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过呢。”
这话让冯云静手一抖,下面那“山”字立刻就写毁了,她豁然抬头,终于明白了,脑海之中回放着今日回来之后钱沣的一系列的举动,顿时颤抖起来,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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