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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罗伊在哪里。”

“你是谁？”墨亦寒接起，是个陌生声音。

他是谁？

“你来这个地方，我告诉你。”

“别耍花样，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墨亦寒警告道。

“墨少真爱开玩笑，哈哈哈……”电话被切断，随即墨亦寒的手机收到一个短信，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

他蓦地起身，因为喝了不少酒，身子酿酿跄跄地，差一点站不稳倒地，幸好勉强站稳了脚步，一步步地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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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亮，卢萌萌才被顾右辰送回家。

一路上，卢萌萌和顾右辰都没说话。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

窗外的场景和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没了以往欣赏风景的心情。

眼眸里说不出来是泪还是什么。

只是觉得酸酸地。

她不断地憋住，不让泪水落下来。

顾右辰亲自开车，时不时地侧过头看看她。

可是她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好像不想面对他，不想看到他。

车子在卢家的大门停下。

她伸出手想要下车，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也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他的嗓音带着歉意，朝着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

卢萌萌听着这句话，这三个字说不出来的好笑。

对不起，她根本不需要这三个字。

“没关系。”她让自己勉强说出这三个字去回应他。

对不起，没关系，不是绝配吗？！

她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看他，正视他。

他强硬地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萌萌。”他是愧疚的，不该在那个时候对她做出那种行为。

要是他现在归根于那药效，她会相信吗？

“你还有事吗？”卢萌萌让自己问道，没有去看他。

这样的卢萌萌让顾右辰感觉到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他宁愿她对他大哭大吼，或者打他骂他也好。

不要这样对他不冷不淡，轻飘飘地。

这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话吗？”他努力让自己轻柔地问出口，生怕重一点，她会挣脱他。

“我累了。”她还是那样淡然。

累了？

是身体上的累，还是心理上的？

他不敢去想了。

“去休息吧，明天我再来带你。”

“不用了，我家有司机。”

顾右辰：“……”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出于本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

心泛疼，他感觉他在渐渐失去她。

他害怕了！

“你别这样好吗？”

“顾右辰，我们……”卢萌萌的话还没说完，顾右辰的手再一次用力，将她深深地扣入自己的怀里，用力地抱紧，箍住。

他害怕她接下去要说的话是他不想听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会永远，相信我，相信我。”

从未有过的慌张和不安席卷着顾右辰的心头，蔓延着心底。

他害怕她说出，我们分手，我们不合适的话。

他真的害怕。

有时候，男生的直觉比女生还要准，只是女生不知道而已。

卢萌萌的神色是黯淡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次的过往，让她说不出的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