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做好人。”沈明霁笑了笑，他目光阴沉至极，看着叫人有些隐约发毛，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场景下，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加叫人觉得诡谲。

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做好人。

因为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你就是这样的，生来就如此，你的未来已经注定了，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所以很多时候，他想，既然大家都觉得他会成为坏人渣滓，那就索性当个坏人吧，反正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努力又有是那么用。

可是那个人出现了，告诉他，要做个好人。

她的眼神是充满期待的，对他的未来有所期待。

他便想着，总不能辜负那个人的期待吧，试着努力的去做个好人吧，试着去变得优秀吧。

别人怎么想都没关系，至少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对着他抱有期待的。

他真的有……努力。

沈明霁睫毛轻颤，瞧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只是显得更加凉薄冷意，只是轻轻的将怀中被砸晕的苏尘放下来，她额角隐约在流血，只是雨水将血给冲淡了。

一瞬，似乎绷紧的某根弦断开了，就像是……被暂时的解开了某种身体内的禁忌，一种很诡异的力量短暂的释放在身体内。

“我为什么一定是坏？”沈明霁眼中带着疑惑的反问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他仿佛充满疑惑，在自问自答，一步两步，鞋子踩在地上，印出了脚印，缓缓的走向面前两个男人。

“你们能告诉我答案吗？”沈明霁站在这两个人的面前。

沈明霁长得很高，却也很瘦，如今站在这两个巨汉面前，显得极为弱不禁风，仿佛对方的一只手伸出来就能把他脖子扭断。

“没有为什么。”站在沈明霁面前的两个人无端的有点不安，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这是因为什么，只是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后，直接伸出手，袭向沈明霁。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沈明霁直接抓住了对方的手，轻轻一扭，便将对方的手给扭断了。

他微微仰着头，清瘦无比的面庞，皮肤苍白的显得有些病态，灰色的瞳孔阴恹恹的，如今睫毛轻颤，薄唇抿着。

骨节分明的手如今握着面前男人的手腕，他轻蹙着眉头，再是用力拧了一下，咔擦一声，似乎是对方的骨头短的更厉害了。

“啊……”大概是没想到，沈明霁会忽然之间这样，这个男人如今疼的大声的叫着，脸都有些痉挛了。

“他们说的没错，你……你现在这不就是吗，天生的坏种。”另一个男人瞧着沈明霁的样子，骇然至极的开口，一副果然，你果然会这样的表情，一个注定无可救药，坏的彻底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想办法要尽早的扼杀，做的何错之有。

“……”沈明霁垂下眸子，他眸色幽暗，薄唇抿着，轻笑一声，仿若嘲讽。

所有人只会选择看自己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