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就经常劫持日本人的运输队,经常能搞到一些粮食或者军火。军火装备给了自己的弟兄,这些日本造的家伙比火枪好用多了,射出去的是子弹而不是枪砂,子弹的声音撕破空气发出悠悠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感到兴奋。弄来的一些粮食和日本人生产的罐头自然成为了一伙人的伙食,冯山把日本人当成了衣食父母,经常下山去搞日本人。
日本人也进山剿过他们,二龙山地势险要,只有两条通道,一是二龙山的龙背,还有一条龙腿可以通行,其余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当初冯山戒了赌上山当绺子,就是看好了二龙山的地势。
日本人进山清剿时,冯山一点也不担心,他让人把龙背和龙腿这两条道收好了,都躲在暗处,有的在树上,有的在巨石后头,有的甚至躲在山洞里。龙背和龙腿路很窄,只能并行两三个人,日本人上来时也就是三两个人,便成了活靶子,比打那些飞禽走兽好打多了,一枪一个,有时一枪打个串葫芦,甚至一枪两三个都不止。日本人剿了几次山,扔下几十具尸体就回去了,再也不提清山这个茬了,他们开始封山,要饿死困死他们这伙人。于是搞日本人、打破日本人的封锁便成了冯山这伙人的当务之急。
日本人一个运输队途经大金沟是线人孔二狗传出来的,每次孔二狗传出来的消息都千真万确,相信这次也不会有错,冯山和弟兄们在大金沟的山凹里埋伏着,忍饥挨冻就是为了搞到日本人的“干货”。有了“干货”,他们这伙人就可以过冬了。
时间一点点消失,冬天的太阳虚弱无力,似有似无地在云后时隐时现,地上的白毛风飕飕地刮着。
孔大狗爬到冯山近前,冯山已经看不清孔大狗的眉眼了,他的眉毛和胡子上已经被霜挂满了,包括狗皮帽子的两只护耳。冯山想笑,嘴一动感觉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便只咧咧嘴。孔大狗是孔二狗的哥哥,哥俩都是第一批起绺子时跟冯山上山的弟兄。后来孔大狗的爹去世了,家里就剩下一个老娘,冯山就让孔二狗下山回镇上去照顾老娘了。孔二狗人是下了山,但心仍在山上,日本人一来,他就充当起了线人这个角色。
爬到冯山身边的孔大狗含混不清地说:大哥,日本人这帮犊子怕是来不了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吧。
冯山仰起头看了眼苍凉的冬日,又把头转向一群趴冰卧雪的弟兄们才说:二狗的消息从来没差过,都等了两天了,再等等,要不这冻就白挨了。
话还没说完,孔大狗就叫了一声:大哥,你看。
他们就看到了日本人的车队,领头的是日本人的摩托车,有三辆,挎斗里坐着日本兵,枪架在挎斗外,后面还有两辆日本军车,车上蒙着军布,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日本人一出现,弟兄们就兴奋起来,他们有的躲在树后,有的钻进了雪壳子里,此时都亮出了怀里抱着的家伙,这些枪都是以前从日本人那里搞来的家伙,有机枪也有三八大盖。他们受冷挨冻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出现,他们不能不兴奋。日本人他们见得多了,一点也不慌张,寒冷被兴奋取代了,不用冯山吩咐,他们各自抢占了有利地势,就等冯山的枪一响,他们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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