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负各位爷的嘱托。”因为这样的底气,管事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自信的一拱手。
从船厂出来,一副长随打扮的湛金就来禀报:“爷,青莲……张太太来了。”
“快请进来。”徒述斐听说青莲来了,脸上露出些笑容来。
等青莲进来了,徒述斐扶住了要行礼的青莲,“青莲姐姐,跟我还生分吗?”
青莲也没说什么“礼不可废”的话来推辞,顺着徒述斐的力道,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詹桌两侧。
如今的青莲已经是妇人的打扮了,一头青丝一丝不苟的梳在了脑后。因为徒述斐的行踪不能张扬,所以今日的打扮也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的常服罢了。
此时她看着徒述斐的面容是亲近和宠溺:“爷如今也是个爷们儿样儿了,长大了不少。”说着比量了一下徒述斐比自己已经高了一头的个头。
徒述斐和青莲两人先叙了叙别情,然后才说起了正事。
“……江南文风鼎盛,宗法更是严苛。因着这个,一开始的时候,是半个妇道人家也招不来,更何况姑娘?”青莲说着去岁刚来时候的情况。“便是有些妇人姑娘动了心思,也顶不住那动辄就要陈塘溺毙的宗法。”
青莲也没卖关子,不等徒述斐问后来,便又道,“我们家的那位,也是贪了姓氏的便宜了,用了那位爷为先太太祈福积德的名头,这才压服住了。”说着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说的是借了太子母家的名头。
“之后就是诱之以利。妇人家虽然在宗法里是被揉圆搓扁也不敢吭声的弱势,可实打实的好处拿到手了,又能改善家境。如果是未婚的女子,因为有这么一个职事,就相当于多了个能不断得利的嫁妆出息。”
徒述斐听青莲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好像这都没什么大问题一样,却明白真实的情况一定不是全都这么和气顺当的。
“姐姐和道几受累了。”徒述斐心中沉重。
当初在京中的时候,和律例馆的几个博士探讨宗法刑法之争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些。
宗法之严苛,不逊于暴君贪官、不狠于豺狼虎豹。
若是执掌宗法的族长族老是公正仁善之人还好,若是遇到利欲熏心之辈,便是骨头渣滓都能被榨出二两油来填补自己。而且朝廷不好插手,轻不得重不得。轻了无济于事,重了恐怕引起民`乱。
徒述斐在刑部的时候,看到不少最后不了了之的案子,各个都让他义愤填膺。
“这有什么可累的?想做事,如何能清闲?”青莲见徒述斐面色深沉,便一挥帕子,打断了徒述斐的沉思。
徒述斐微微一笑。
的确,想要做事,便不可能清闲。他想要改变一些事情,那就不可能做个富贵的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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