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贾敬见状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默默给穆安点了个赞:求得一手好表扬!
要不是知晓穆安性子,这完完全全就是专业告状小能手!
贾敬这边心理感慨着,而听完穆安的话后,贾代善的的确确对田昊的印象又降了一分。
原本他断绝了师徒情,田昊身上起码还有军职,日后没准当个陌生的同僚。
但是今日早朝,不管皇帝如何心思提及俸禄折抵诊费一事,田昊那连带仇恨的怨毒目光本就让他不喜一分。
他开始讨厌与人同殿为臣。
现在在听到穆安一口一个军规,想到今日强闯入营的弓箭手,贾代善知晓此时此刻自己是彻底厌恶了田昊,甚至也起了杀心。
田昊这般在牛角尖钻入,怨天怨地,心思不在正道上,他无异给自己,给贾家培养了一个敌人。
思索着回家与贾代化商议决定最后如何行事,贾代善面色和蔼可亲,赞许了穆安,无视一脸悲痛的贾赦,亲切慰问了受伤的所有人,表扬外加总结:“今日这事你们做得很好。但是我更希望你们在日后生活中能牢牢记住它,记住除却军规军法。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律法!”
此言一出不少纨绔们神色略有不屑。军规那是被贾敬压着,被打怕了!也是对贾代善有敬有俱还有点喜欢人长得好,这才听话!
一出了军营,谁敢管他们?!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你们很多人眼中这不过是一句空话。不提动动嘴皮子便有趋炎附势之徒为你们效劳,用不着亲自动手,便是律法也白纸黑字”八议“制度明确的保护着。”
目光一一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贾代善最后停留在贾赦青肿的面庞上,举例道:“赦儿,便如你吧。你喜欢扇子,底下人孝敬,会想过这人是如何从原先的主人手中得到它吗?”
“我想它干什么?”贾赦想也不想回道:“扇子符合我心意就行,最多……最多……”
眼看自家爹难得笑得温柔,贾赦支吾了一会,犹豫着:“最多想想那个孝敬我的人他想要借我达成什么事吧?如果事情有损贾家利益,那我就不要了。”
听到“贾家利益”一词,贾代善脑中一片空白,而后眉头紧紧皱起。其实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自己也是想着贾家的利益,对田昊动了杀气。所以他无法开口用百姓妻离子散的悲惨来强调律法之威。说这些,最多只能让人勾起一些同情心。
律法,倒是果真如同后人所注:法律是掌握国家政权的统治者意志体现。
律法,只是权力的棋子。
见贾代善眉眼间略有愁容思索之色,贾敬开口接过了话题,浑然不知就在这不起眼的时刻,历史的巨轮悄悄开始了偏离原本轨迹的运转。
贾敬轻轻嗓子:“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遵军规吗?因为它有残暴的夫子我压着,对不对?比文比武比爹比纨绔流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有我厉害,所以心生畏惧。所以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有朝一日,律法强硬起来,废除了八议,然后家族的庇佑也不在了,当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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