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婆子便是迎春的奶娘。
下头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
连着贾母和王夫人也松快不少,幸好不是要彻查。
墨琉璃撞倒了刑氏,是铁定保不住了。
至于那个胡婆子,只是个蠢物罢了,她的死活没人在意。
这两人处置了也就处置了,只要不牵连出旁人就好。
“胡婆子,你好好儿的不伺候大姑娘,为何在太太生产时端安胎药来?”王善保家的审问道。
墨琉璃的事儿十分清楚,她一个姨娘谋害主母、嫡子,结局已定。
而胡婆子……任谁看她都没这个胆子啊!
胡婆子自入府便成了迎春的奶娘,每日里吃好喝好,还有丫鬟婆子们敬着。
自那日邢夫人生产,至今胡婆子被关了一个多月了,她哪里受得了这个罪!
见自己终于得了申辩的机会,忙一股脑儿的说了:“冤枉啊!那日太太生产,大爷和大姑娘都在老爷身边陪着。奴婢见自己在那儿带着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又听见里头要催产药,便想着去小厨房看看。进了小厨房便看到炉子上熬着一罐药,旁边就摆着张催产药的方子呢!我一想啊,这肯定是催产药了,就赶紧给太太端过去了!”
王夫人讥讽道:“这奶娘,可是大嫂当年亲自给迎春选的。谁知……啧啧,看见旁边放了张催产药的方子便是催产药了?依我看,定是这老婆子见人在熬催产药便想抢个功劳,也不仔细瞧瞧到底是什么,便巴巴儿的端来了!”
贾母气的直敲拐杖:“这么个蠢物,差点害了我孙儿,还不拖出去打死!”
一声令下,便有几个粗使的婆子去拖人。
胡婆子还以为自己申辩清楚了呢,忽的又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
当下喊道:“冤枉啊!”
随着这一声喊出,天上突然降下了一阵雪花来。
此时暮春三月,今日又是阳光和煦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刚一飘雪,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下人们虽没读过书,但好歹跟着主子看过戏。
“雪飞六月,亢旱三年”的《窦娥冤》还是知道的。
如今虽不是六月,但也绝不是会下雪的日子!
去拖胡婆子的几个人都僵在了那儿。
胡婆子眼珠子一转,想起了被关在柴房时,听到外头人说的话。
当即高喊道:“琡三爷显灵啊!”
又想起句唱词来:“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
话音未落,天上便掉下个三尺长三尺宽三尺高的雪块来,直直的冲着胡婆子砸了过去。
将胡婆子砸了个准!
幸好那雪块较为松散,砸到人便散开,唰啦啦的落了一地。
邢夫人忍笑道:“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冤了。”
“只是这药是你端来的没错。你再想想,那日到底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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